第7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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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进攻欲望大减,法兰西中央银行那两位本来就是来捡便宜的,心理预期也不高,外加上唐璜主动让利,所以禁治产的事情不了了之,而打着禁治产名义的产业瓜分进行的十分顺利。

约瑟芬,或者说唐璜拿到了各方对于他监护纽沁根银行的承认,大法师的举动被理解为为自己的宫廷法师之路铺路,如果找不到一个银行赞助自己,那就自己夺过来一个银行,把左手口袋里的钱塞进右手口袋里,情理和逻辑上倒也说得过去。

至于那个物流中心,则被认为是纽沁根银行投资的相关产业里最烂的一个,被视为大法师的示好......唐璜的确有示好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是为了以后考虑,因为南方地主家的傻儿子德·莱斯托拉德伯爵产出丰富,新的蒸馏技术使得他能够酿制更好的烈性提神酒,以及更好的香水,巴黎的女士消费力惊人,她们可能对酒精饮料不感兴趣,但香水人人都需要。

所以他需要一个仓库把从未来从南方运来的酒、香水和粮食保存起来,甚至有可能走私枪支弹药与更多“黑货”以备不时之需,租赁别人的仓库总是不保险,所以他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与此同时,费罗伯爵在家里紧张的踱步,这位司法部的副部长当初与妻子合谋利用死人发财,甚至强行把活人被死亡,而结果受到了报应,当唐璜伸手接管了这件事后,他们顿时发现荣华富贵的生活建立在可以被人攻讦的巨大缺陷上。

即便是堂堂司法部副部长,也不能抹去自己的黑历史,装作无事发生过。他既无法灭掉夏倍上校的口,也不准备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去法庭坦诚自己的罪恶,所以面对唐璜的威胁,他轻易屈服了。

面子对于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油条来说是小事,只要保住里子,不管丢了多少面子都能挣回来。只是,只要夏倍上校还攥在唐璜手里,他的利益始终就不能保障。

所以,费罗伯爵在软禁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妻子的同时,也作出了一个常规的选择——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巴不得唐璜赶紧死,自然要找同样巴不得大法师死掉的人当朋友。

一来二去,他就和南边的奥尔良派眉来眼去了。

费罗伯爵是一名王党分子,至少他宣称的是这样,但没人规定嘴上喊着主义的人,心里不能想着生意,主义是用来站在舆论高地嘴炮输出别人用的,而生意才是实打实的。只要有利益,王党分子也可以和奥尔良派通力合作。

王党是以平胸和娇小的贵族审美观为纽带,拥护波旁王族统治的一大群人的统称,这里面鱼龙混杂,有“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的死忠,也有强调保守忠诚的开明专制分子,也有主张自由忠诚的立宪派,有忠不忠全看心情的骑墙派,也有只忠诚自己的投机分子,费罗伯爵目前摇摆于骑墙派与投机分子之间,如果这时候改朝换代,他绝对会以身殉国,结果因为水太凉殉国不成,回去去舔新统治者的ass。

那边奥尔良派还没传来回应,这边费罗伯爵也寻思自己应该和唐璜保持良好的关系,两面三刀千人千面才是成熟二五仔的典范,不管他是ewwe124还是ewwe404,在明确的抱上一个大腿之前,他绝对会曲意迎合大谈什么共存共荣,翻脸之后,还会把他背叛了的那群人污蔑为加害者,通过“XX可能变质,但绝对不会倒闭”为口号的专业公关团队二十四小时舆论管制,最后虫害报告喜+1,二五仔高高兴兴吃着人血馒头一路走远。

所以,他再一次拜访了唐璜的城堡,名义上是为大法师提供关于禁治产的司法咨询,在抵达之后,却被告知大法师还在用餐。

尽管心里有所不满,但费罗伯爵表面上还是装作大度的模样,咬着权杖上的金色圆柄来计算大法师这座城堡的建造成本,这也是伯爵的小爱好之一,为了保持自己的头脑不至于因为放空而变得迟钝,他常常通过思考类似的小问题来保持活力。

服侍他的是一名年轻的女仆,当她低头沏茶的时候,露出整个后脑勺,盘在脑后的栗色长发柔和的反射着阳光,一股好闻的味道在费罗伯爵的鼻腔里弥散。

费罗伯爵微微有些心动,他见过的女孩不少,如此清纯的还是头一个。男人都是美食家,在吃惯了山珍海味后,也会想着吃点清淡的东西,舒缓负重不堪的肠胃。

“上次我拜访维里埃先生的时候,我似乎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费罗伯爵问。

女仆大概是没想到一位贵族老爷会主动和自己搭话,吓得慌慌张张后退,鞠了一躬后说道:“对、对不起,是我不成熟的模样惹您生气了吗,我马上叫领班来。”

“不不不,我没有对你的招待不满的意思,仅仅是好奇一个新面孔。”

当女仆小姐抬起头来的时候,费罗伯爵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女装版的夏倍上校,仔细看又觉得不对,夏倍上校是金发蓝眸,眼前这位女仆却是棕发棕瞳,身高、容貌、声音也对不上,仅仅是眉眼里有一两分相似罢了,女仆长的远不如夏倍上校漂亮。

我是对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有多执着,司法部的副部长自嘲的想到,如果他不是鬼迷心窍把夏倍上校变成女装大佬,玩弄他接下来的人生,而是找个地方把这个当兵的弄死,找个地方埋了,恐怕现在也不用担惊受怕会被大法师捏住把柄,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女仆被费罗伯爵盯得有些害怕,她手臂护在胸前和小腹,以保护自己的戒备姿势说道:“俺,不,我叫朱莉,已经在维里埃老爷的领地待了好久了,不过最近才被派到城堡里做事。”

“之前你在哪里?”

“在修道院做事,我是安东日的难民,家里闹了饥荒和瘟疫,听说巴黎有些好人搞救济,于是去奔到那里,被好心的安洁莉娜小姐收留了,愿神保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