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番话的时候，威尔玛丽娜吐字清晰神色坚定，显然这是一番肺腑之言。不过理想主义者能不能视线他们的理想，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散发的像是求道者般的光芒总是如此炫目，令人向外。

唐璜点了点头，看着夜晚的风把少女的衣角与头发一起吹乱，他轻声说：“不错的理想，如果有麻烦可以找我，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好。”

少女笑着回答，她已经把唐璜从警戒的名单里移开，甚至产生了一些好感，每个人要么仰视她，要么俯视她，他们总是心情激动或者不屑的打断她的话，从来不肯听她说，而威尔玛丽娜......真的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

赛查·皮罗托做不到，那个理想主义者的气场会把别人变成倾听者，威尔玛丽娜的心思并不能和他说。有时候，少女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赛查的夫人会允许她的男人出轨，为什么赛查大哥的两个情妇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也不介意。

她已经是个大人，但大人的世界依然遥远而复杂。

在马车启动，清脆的衔铃声响起的时候，唐璜看着披着外套的少女轻声说：“愉悦吧，威尔玛丽娜，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几天之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欧也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他要以大法师代理人的身份去纽沁根男爵家吃饭，商讨着份额以百万法郎计数的商业计划。等他提着公文包出发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临时的帮手们已经等在了那里。

基佬杀手维克托不再试图传播gay文化，沙雕巫妖云岭也正经起来，那些隐去身形的帮手们也已经严阵以待，他们都明白失败的代价。

“诸位，”欧也纳用干涉的声音说：“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愿我们的奋战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唐璜给了年轻人钱财与人力资源，求的就是一个结果，而欧也纳也活用这些资源，搜集了纽沁根男爵与纽沁根银行，包括男爵的敌人与盟友，包括法兰西中央银行里的那些斗争，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记住这些资料的不止他，巫妖云岭作为计划的备份也没日没夜的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再加上但斐娜作为内应，纽沁根男爵的心理模型已经建立，维克托参悟了这个模型后，就开始扮演纽沁根男爵与欧也纳进行模拟会谈。

因为大法师在这份计划里只提供创意与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欧也纳在这份谈判里的底线有两个：第一个是保证大法师至少能拿到收益的两成；第二个是确保纽沁根男爵夫人的财产独立权。

从长远意义的角度，第二个目标比第一个目标还要重要，想要染指纽沁根银行，通过男爵夫人是最迅捷的手段。纽沁根男爵是暂时的合作者，也是后日欧也纳，以及在背后操控的唐璜前进的养分，想必男爵也存着把他们吞噬掉的心思。

毕竟，背刺是结盟的高级形式，这是联盟特色，不得不品尝啊。

很快，马车抵达了男爵的住宅，从门口开始，一股暴发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果然，暴富的人没一个能免俗的。

纽沁根男爵夫人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说出来有些不道德，她父亲高里奥的死以及与欧也纳情人关系的确立消除了她心头的两片愁云，这个虚荣、愚蠢又目光短浅的女人只看到情人有个好亲戚，但她那戴了无数顶绿帽也不在乎的利益动物丈夫却看得更多。

欧也纳在调查纽沁根男爵，纽沁根男爵通过妻子的举动也明白他下一个潜在合作伙伴是欧也纳·德·拉斯蒂涅，或者说站在欧也纳身后的人，可他至多只能追查到鲍赛昂子爵夫人，一个高级代理人，但仍不是真正与他做交易的人。

男爵也不是没尝试过雇佣魔法师直接占卜那幕后主使的本质，但每次占卜的结果都伴随着灾厄和巨大的损失，让男爵暗暗心惊，知道对方是不可直接窥探的存在。

纽沁根男爵精通人类学与孤注一掷，他那众所周知的遇事不决抛金币的习惯就是遮掩人类学技能的发动，欧也纳是人，基佬杀手维克托是人，而剩下的.....就都是人类以外的存在了。

对于上流人士而言，表演是必须点的技能，所以欧也纳只看到了一个满面春风的中年胖子，他和对方握了握手，感觉和乡下亲戚握手也没什么区别。

但斐娜忙的团团转，亲自支使仆人们招待贵客，从这之后，她的情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个家里，中出许可。

“等一下，我老公呢？”但斐娜抓着女仆长的手问道。

“老爷正在和阳台上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