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本质的东西?”
“如今是1780年4月1日,实际上,此时此刻《图兰朵》的剧本《杜兰铎的三个故事》在欧陆还不怎么流行,要到意大利人贾科莫·普契尼把它改编成歌剧,并于后继者补完手稿演出大获成功后,才成为家喻户晓的故事。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第戎的宅女夫人是如此知晓如此小众的故事?妇女不是男人,活动范围与人际圈子限制了她们知识的获取,法国的公立学校又不许女人进去读书,她们的博学多识,应该是建立在空乏而又肤浅的认识之上。”
“但是之前有人说,菲尔米亚妮夫人来往都是高雅之人,说不定会有文学家提到这个典故被夫人记住了......也有可能,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异时空的访客。现在,我有点紧张,唐璜先生已经解开了谜题,那么那位夫人会像图兰朵公主一样赖账吗?”
“不,她不会赖账的,她已经派来刽子手处决我们了。”
唐璜的话刚刚落下,他和巴麻美眼前的风景变化,在随机沟与战术迂回之后,他抵达了门神点,距离那终点只有一步之遥。
门神点是一座圆形的、空荡荡的房间,拼花玻璃组成了它的墙壁,而黑白方块相间的颜色铺满了地板。天花板是透明的,但外面只能看到模拟的天空,铅灰色的云遮蔽了阳光,在水晶吊灯下,娇小的女孩睁开了眼睛,淡金色的眸子映出两位来访者的身影。
“德拉诺尔小姐,你怎么会在?”
巴麻美楞了一下,认出了对方。德拉诺尔·A·诺克斯,在唐璜进入的第二个世界里有过合作的净世教会一等大司教,原本以为她没逃过星球末日或者和女大公一样跑到魔物娘世界成为一名黑暗祭司(拓展阅读:工 口魔物娘图鉴)。
“在那场波及整个星球的灾厄里,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转移到异世界,因为我听闻那里是只追求淫乐的地狱。或许是神明被我的某种想法所触动,我被转移到了‘天界’。”
“天界......”
巴麻美想起了在巴耶经历过的游戏以及随后谢丝塔姐妹兵的介绍,天界也是上位世界的势力之一,在秩序的象征,与元老院的魔女们在立场是敌对的,不过正因为是敌人,所以魔女们在进行游戏的时候往往会把天界的人招来作为棋子,保证游戏的公平性。
“原来游戏还可以这么玩,”唐璜若有所思,“之前巴耶的例子让我觉得游戏就是上位世界先把真实世界的某个碎片复制黏贴到幻想世界里进行操作,玩完之后再丢回来补全‘真实’,原来,你们也能把幻想的碎片拖到现实中来,在幻想的碎片上制作游戏的基盘。”
德拉诺尔轻轻点点头,漂亮的银色卷发在蓝色衣领附近晃动,她解释道:“这是基于游戏GM的不同,如果是上位世界的人创建一局游戏,那么她们会在真实世界物色必要的棋子与地图,参考当地的事情执行剧本。
但也有少数特例,具备升格到上位世界的棋子偶尔也会选择不晋升到上位世界,而在留在真实与幻想的夹缝里,在下位世界进行游戏,这时候,她反而能把上位世界的人拉到棋局里成为棋子.....当然,这一切都是自愿的。”
“感谢解说,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到你的召唤者那里去,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希望、热血与图兰朵,我已经给出了解答。”
“事实上,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朋友。等事情结束后,你要请我吃饭。”德拉诺尔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现在想来,我完全是被你给利用了。”
“OK。”
巴麻美错愕的看着唐璜与德拉诺尔,那两位虽然像朋友一样打招呼,但一个掏出了手枪,召唤了谢丝塔姐妹兵,一个让整个右臂被巨大的金色臂铠所覆盖,俨然一副死斗的架势。
“抱、抱歉,”谢丝塔45对唐璜敬了一礼说道:“基于龙王与天界的同盟之1542号条例,我们不能在游戏棋盘以外、以及在游戏棋盘中的天界棋子被红色真实击坠之前,对隶属于天界的棋子进行射击。”
“无妨,你们暂且退到一边吧。”
唐璜开了一枪,被德拉诺尔机敏的闪开,她的双手分别有蓝色的短刃与红色的巨剑出现。女孩投掷的蓝色短刃封住了巴麻美的行动,她抄起比她身体还有庞大的巨剑挥向唐璜,被唐璜两个手指夹住。
“知道这世界最高频的语言是什么?”唐璜自问自答的说道:“是星语,那是行星之间交流的语言,而人类是无法听到的。作为施法用的语言,简直和静默施法也没什么区别。”
德拉诺尔背后和侧面,十七个重叠的魔法阵一同出现,每一个魔法阵里都酝酿着致命的法术。德拉诺尔向后跳开,但她脚下的影子里,却有四条蓝色的虚影伸了出来,化作缎带封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