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发完誓，唐璜也感受到她的心脏、她的魔力核心被加上拘束之后松开手来，一个项圈一样的刺青出现在魔女的身上，算是无声的警告，警告她最好足够聪明，不要那么轻易的背叛他。

“别紧张，亲爱的夫人，你依然是社交圈的领袖人物，我依然是大法师，我们的生活只会有很少的交集。现在，我要你办一件事。”

该说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虽然蠢了一点，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收起之前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娇弱神色，拢了拢自己的金发提裙向唐璜行了一礼，面容端庄仿佛在主持一次重要的宴会，浑然不觉自己的狼狈样。

除却覆盖在她胸口上的六芒星图案变成了银色的刺青，她的小腹升起更复杂的银色纹路，与处置晓美焰时那个银纹款式一致，只在细节上做了修改。一旦和丈夫或者别的男人同房，这些表示着所有权的印记必定会被发现，给公爵夫人带来风险，可她一点都不在乎，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心有成竹。

可能是她哄男人的本事比她在魔法上的造诣还要出色。

等到唐璜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其中有大半的时间是他对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魔女感到好奇而翻来覆去的摆弄她赤裸的身体。公爵夫人受到了无形的羞辱，但她一直很配合，只有在男人的魔法刺到她灵魂、不可避免的唤起她身体愉悦的反应时才会挣扎下来。

这只是唐璜临时的决定，活着的德·绍利厄公爵夫人比死掉的更有价值，而且一位公爵夫人赤身裸体死在祈祷室里，不在宴会现场的他怎么也洗不清干洗。倒不如以魔女的誓言与他本人施加的刻印约束她，让她成为又一个德·卡里利诺阿，也就是他在巴黎的棋子。

“在和公爵夫人好好交流了一番后，她忏悔了自己的罪过，一切都解决了。”唐璜对着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三个年轻人说：“德·绍利厄公爵小姐可以丢弃那些傻念头为朋友的幸福祈祷，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而另外两位就好好规划你们的婚礼与蜜月，我和露易丝小姐都会去现场参加的。”

“您这一去半小时，战斗很激烈吗？没受伤吗？”

唐璜拍了拍对魔法心存恐惧的路易肩膀，示意自己无事。

“我很感谢你，先生，两个好朋友以及我和勒内的幸福全都仰仗您高尚的道德，”路易紧紧握住了唐璜的手，“我希望您和公爵小姐能成为我和勒内的伴郎伴娘，不，说不定在婚礼上会出现两个新嫁娘，我们会一直等到公爵小姐修养好身体再举办婚礼。”

唐璜微笑着送别路易与勒内，显然他们也把自己与露易丝误会成了一对。他关上门回转身体，吸血鬼化为佩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在躺了半小时后，露易丝的神色恢复过来一些。

“你们都聊了什么？”

“聊了许多事，我和那位伯爵先生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关乎勒内的记忆，现在我们把它分享出来，勒内一直在打听你的事情，看来他们是想把我和你凑一对了。你看，一位大法师不会无缘无故帮助某个少女，而且我自认为我的姿色还没到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地步。”

“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是极为难得的优秀品质。”

露易丝摇了摇头，对唐璜的恭维不以为意，她轻声问道：“大法师先生，母亲怎么样了？”

“她状态不是很好，因为我狠狠的羞辱了她一顿，希望这消息能让你开心。”

“母亲是很讲究体面的人，就算是危险也要面不改色保持镇定，你能把她逼得露出丑态，真的很厉害。谢谢，同时我要向你提出一个交易。”

“遗憾的是，交易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你认可了路易与勒内的婚事。换而言之，我在里面没有任何存在性可言了，交易不成立。如果你想答谢我，就把宴会上第一支舞的荣誉留给我吧。”

少女仿佛第一次认识唐璜一样上下打量着他，轻轻摇了头：“我以为是天使的人结果是魔鬼，魔鬼如今反而成了天使。果然，光凭外表无法对人下达心灵的定义。”

“我觉得我的颜值应该不至于让你把我当成魔鬼。”唐璜顿了顿说：“不，如果你一开始把我当做魔鬼，那么现在我仍然是魔鬼，毕竟.....”

“毕竟诅咒没有解除，对吧。”少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我没对你说，其实我遗传到母亲一丁点的魔法天赋，所以许多东西能够模糊的感受到。母亲留给我的诅咒仍在。我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产生负面的看法，因为你确确实实在为我的、我朋友的感受考虑。

就算没有诅咒，那个已经用白色藤蔓编织好摇篮的漂亮姑娘也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取代我了，看的出来，那个姑娘是维里埃先生重要的人，她一直在呼唤着你的名字，在我的精神里诉说她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愿望，她是如此执着，因为最在意的人就在物质世界等待着她，基于同样的缘由，维里埃先生一定会帮助她取代我的存在。

所以，这是一个交易，我会毫无抵抗的让你的同伴取代我，让她最大程度的匹配我的身体，顺利的完成交接，把违和感降到最低。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实现我一个愿望。正因为你是个好人，我才不怕你用粗暴的手段直接帮助同伴夺取我的身体，才有机会许下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