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拉住菲蕾丝的手，一下子让魅魔跌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环过菲蕾丝的腰肢，不小心碰到了菲蕾丝的翅膀与尾巴，让怀中女人的躯体痉挛了几下，旋即又平静下来。

“谢谢，这样就好。”

魔物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发情的，她们也有想在所爱的人身边享受宁静时光的愿望。唐璜的头枕在菲蕾丝的肩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在魅魔犹豫着要不要动的时候，她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肩膀滑落。

她心底里那点情欲彻底消退了，取而代之是类似母爱一般的温柔。菲蕾丝抬起手来，手指插入唐璜的头发中，一遍遍的抚摸着。

等其他人再看到唐璜的时候，穿越者已经恢复了镇定，至少表面上是那样。想要实现的愿望和那些命运与他牵扯在一起的人让他对自己的生命有着无比的眷恋，哪怕一次次失败跌倒在泥坑里，他也要挣扎着爬起来。

“如果是安慰的话就算了，告诉我具体的损失。”

高莲闭上了嘴，把酝酿好的台词吞了回去。她用几秒组织了新的语言说：“我们组的话，栾廷玉、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这三个契丹人、曾家的五位姑娘和临时入队的崔莺莺都没有回来，几乎可以判定他们已经阵亡。”

“如果史文恭泉下有知，肯定会骂我不守信用吧。”唐璜抹了抹脸，“江南军呢？”

“进入梁山的那一部分全军覆没。因为方腊几乎带走了全部的嫡系，导致剩下的群龙无首，变成了一伙乱军。昨晚他们甚至试图攻击我们，你的两个女人爱丽丝与艾基多娜杀了一些人，才把他们吓跑。”

“你们都还好吗？”

“除你之外只有两个人不太好，一个是那个死灵法师，她强撑着治好了我们所有人的伤势，自己却十分痛苦；一个是方金芝，她哭了半夜，现在不知道睡醒没有。”

唐璜先去看了方金芝，某种意义上，如果不是和他扯上关系，这个痴迷武学的姑娘也不会遇到如此悲惨的事，要么一无所知的幸福的活下去，要么一无所知的迎接世界末日.....不会有现在那么多痛苦。

他轻轻撩起方金芝的营帐，恰好女孩面前门口侧卧。借助微弱的光芒，唐璜看到女孩红肿的眼皮，她的睡颜是如此柔弱，手里还紧紧攥着方腊赠予她的生肖州府。

相对来说，优的情况要好许多。当唐璜拜访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膝盖发呆。看到唐璜进来后，她举起笔记本，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少我还没绝望，或者说，我还没绝望到想去死的地步。优，你感觉还好吗？”

死灵法师写了一个“嗯”字，她长久的凝视着唐璜，在笔记本上接着写道：“有件事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很残酷的事？”

“对。”

“告诉我吧，就算我现在不知道，将来我也要面对。”

“是关于宋江的不死能力，”死灵法师翻开了新的一页，“在和她的交战中我察觉到了，她的不死并非复活或者治愈，而是转移。”

“转移给谁？”

“其他的梁山魔星。我问过爱丽丝与艾基多娜，她们的对手都是莫名其妙就死了，样子和我杀死宋江的六次一样。可能，有一个不好的推测......”

唐璜明白优的意思，理论上，现在除了宋江以外还有十三员魔星，其中好几个和他有牵扯。以宋江的恶趣味，她把那些魔星留下来的目的可想而知。她一定非常想要看到唐璜绝望，所以才有可能在唐璜面前犯下恶行。

可是，即便如此，唐璜也只能前进，没人给他太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