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座塔象征着预言本身也说不定。”黎塞留轻声说。
“遗憾的是,我们缺乏更多证据来证明猜测。总而言之,如果那座塔九层以上的情况不明,第九层是空白,第一到八层则是末日预言。另一个关键则是我们的同伴在第九层看到的,我们的提督有许多同样的个体这件事....”
俾斯麦懊恼的把手指埋入白色的中短发,提尔皮茨把她抱住,无声的安慰着她。片刻之后,俾斯麦重新恢复了冷静说:“我没法解释这些事,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你们呢?”
所有人都保持着同一个频率摇头,一致的让人绝望。巴麻美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告知唐璜先生?”
这时候俾斯麦转向丹特丽安说:“提督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他的异常?”
“从一开始。”
“那你为什么不说?!”
俾斯麦的眼中填满了愤怒,绿色的纹路与不详的黑气爬满她的身体。看到正在深海化的俾斯麦,其他船精急忙拉住了她。好一会儿,俾斯麦才平静下来说:“如果你早点说出来,很多事就可以避免。”
“因为那时候,我和笨蛋色猴子还是敌人,我只是模糊的感受到他的异常。等后来,我和他共用一具躯体的时候,才有机会探查他异常的本质。和那个人偶一样,我也看到了预言,读到了第五层,至于我为什么不说.....”
丹特丽安抽出一张纸来,写道:“预言的第一层是少女拉普兰卡与神之树因普兰塔....”
纸张突然被点燃,丹特丽安松开了手,坠落的笔被火焰吞噬,迅速化为灰烬。而后丹特丽安清了清嗓子说:“第一层的预言讲的是.....”
丹特丽安的话语被转化为红色的图案或者说文字出现在客厅中,她平静的说道:“【预言】会自动把内容屏蔽掉,我可以说唐璜的身体中被埋入了预言,可以说预言总计有十位数的层次,却无法说出预言的内容。
之前唐璜也没有什么异常,我决定静观其变,以免引起无谓的惶恐。等解读更多预言之后再来告诉你们,谁知道雪华绮晶的介入会变成这个结果。你说得对,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的。”
“预言本身可以改变吗?”
索拉卡意外而发言,她看到投射过来的许多目光,解释道:“我们星之守护者也被宿命一样的东西约束着,一代又一代,一次又一次传承。阿狸比我和其他人知道的更多,因而身心疲惫。”
“不是一样的东西,唐璜体内的【预言】,更像是一种必然。”丹特丽安解释道,“预言的第二层是上一个梦境碎片。我无法透露预言的内容,但可以说,第二层的预言因为穿越者们的介入而改写过一次,但那个星球依然毁灭了,也就是说,人的努力可以改变世界如何毁灭,在何时毁灭,却无法改变被毁灭的结局。”
“那么第九层的空白又代表了什么?”
“这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丹特丽安轻声说:“笨蛋色猴子,你们的提督、唐璜先生,他本身就是预言的第九层。”
深夜之中,宋江睁开了眼睛,虹色的光圈在眼中旋转着,让她看到了日常景象之下的异常:墙壁上、空气里、被子上、水中,到处都漂浮着红色的线条、符号与文字。
“唐璜啊唐璜,在你离开巨宋之后,第八层的预言就再无变动,真是太无趣了。”
宋江的声音于虚空中回响:“好不容易,才在无聊的世界里发现了一个与预言相关的人,你真的带给我很大的乐趣呢。因为你的存在,预言改变了三次,而且末日的结局更加富有戏剧性。”
“你知道吗?末日的乐趣并不在于毁灭,而是在末日之前人们徒劳的、悲伤的、锲而不舍的挣扎,他们表现出人类的崇高与感性,立于顶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