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林某人书的说你不要骗我，孔夫子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嘿呀不要拆穿我啊，我这不是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嘛。”

远处的牢头咳了几声，示意时间将尽。唐璜站了起来和林冲握了握，把银子交给林冲说：“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一包用来路上打点官差，我们得花钱买公平；一包用做路上的盘缠，不要虐待自己，身体才是第一位的；一包用来落脚后过活，生活离不开银子。”

“谢谢，唐兄弟，你的这份情我林某人记下了。”林冲叹了口气，“高小姐现在怎么样？”

“她之前很不好，一直呆呆的像块木头，不过林兄出了事之后，她倒是恢复了正常.....也不能说正常吧，林兄，你能想象一个从容镇定、婉约秀气，颇有大家闺秀气场的高姑娘吗？”

林冲摇了摇头说：“唐兄弟，我知道高姑娘的任性让你精神压力很大，但你也不能把幻想强行和真实重合吧。”

“不，林兄，我没有白日做梦也没有脑补，高衙内真的变成那样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而言之，她和高太尉围绕你的事有些争吵，被高太尉禁足在家里，所以只有我来了。”

“我没有怪罪高小姐的意思，说到底，是我林某人的错。若是我早点断绝她的念想就好了，如今倒教她左右为难。你替我转告......算了，还是让她把我忘掉吧，我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身为被爱的一方，林兄话说的真是从容。不过这倒也怨不了你，毕竟你也没什么错。”

两个人道别之后，陆谦阴冷的目光追随了唐璜好久。明明林冲与唐璜的话都没有涉及到他，但他敏感而多疑的自尊心自动把唐璜所说的恶人往自己身上凑，心中多出一股火气来。

你等着，等我结果了林冲后就干掉你。陆谦想。

唐璜完成差事，向高衙内汇报了结果，高衙内也只是一声叹息，表明希望林冲能过得好一点，不过怎么看都有点敷衍的味道。唐璜暗忖自己的“黄毛”应该没那么大威力，高衙内也不是那种平均三个月换一次老婆的死宅，那么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律之，你退下吧，今日辛苦你了。”

“哦，嗯。”

唐璜别扭了应付了一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仰面倒下。这时候丹特丽安才打破了沉默，说：“为什么要给林冲保留那一点点虚幻的希望，你明明把他逼迫到了幻想与真实的边境线上，只有稍稍努力，就能让他认清现实的黑暗，一个绝望的林冲才是你所需要的，对吗？”

“别把我想的像个大魔王一样，我这人这么富有同情心，怎么会用言语去折磨一个可怜的老实人？”

丹特丽安盯着唐璜，在穿越者眼中她的幻影戳着自己的鼻梁说：“大骗子，说实话！”

“我又多了一个外号啊，好吧。丹特丽安，我问你，什么人最绝望？”

这个问题让丹特丽安想了想，回答：“一无所有的人？”

“算是正确答案之一，不过要我说，是希望破碎的人最绝望。和幸福一样，绝望也是一个对比的概念。想想看，丹特丽安，你读过的悲剧向小说里，作者是不是都喜欢着力描写主人公的平静、幸福的生活，而后在剧情的高 潮处亲手摧毁主人公的一切希望，把血淋淋的现实展露出来，给读者以极大地震撼。

我现在做的是同样的事情，林冲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不把他逼到忍无可忍，他心中对朝廷怀着的美好希望就会支持他继续前行。所以，给他留一个虚幻而又易碎的希望，在把他逼到死路的灾厄降临之际，希望就会化为绝望。那时候，他不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而是序列6的天雄星‘豹子头’林冲。

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说了，不再压抑自己的魔星将按照我的剧本杀死我希望干掉的人物，而后走上我预设好的道路。”

在唐璜闭着眼睛和丹特丽安进行脑内交流的时候，白雪公主变回了人形，她爬到唐璜身上，犬齿似的尖牙刺进穿越者的脖颈。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