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我们的到来很是紧张啊,杀生院祈荒。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从我那一天遇到两仪式女士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未来。但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发生得这么快,在最不可能的时间点、最不可能的地点中,将那个女孩牵扯了进来——也就将您两位牵扯了进来。”
“我只能说,从一开始,我和式参与进来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两仪秋奈笑着说。“无论你的计划再怎么精细,都不可能让这个几率下降一分一毫——简单来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也是早就注定好的。”
“是么……预见一切因果的能力,果然还是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啊……”
不会有错的,这一定就是两仪秋奈的能力。
两仪式这些日子里的表现,已经完全证明了一个事实——她不是被锁链给锁了起来,而是被某个存在给“驯服”了。
兽被驯服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更何况是解脱之兽。所以,要么两仪秋奈被两仪式认同,要么两仪秋奈用自己的方法征服了两仪式。
而无论是明附可能性,都说明两仪秋奈比起两仪式来只强不弱——那道一年多后依然残留在我身体中的伤痛,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拥有明晰一切因果的“眼睛”,在我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两仪秋奈轻蔑地笑了笑,不以为意,不为所动。
“预见一切因果的能力吗……虽然有些不太准确,但如果你这么看待的话,也不算有问题。毕竟,你只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上,观察我的能力罢了,和管中窥豹、盲人摸象没什么差别。”
其结果,比我所想的还要强大很多吗……
确实,这是很合理的事情。在被那一枪击中的时候,我确实首先感受到了被强烈注视的感觉,其次才觉得自己无处可逃,只能用肉体承受那一枪的攻击。
不由自主地,我的身体本能地微微颤抖了起来。额头和鬓角处的冷汗更是滑落下来,停留下我那冷到极点的双肩。
两仪秋奈慢慢走来。明明她是如此娇小,只是一个再也无法长大的少女,却让我感觉大到足以容纳时间的尽头。
“杀生院祈荒,这一次你不再是虚影,而是本体了,对吧?也就是说,如果我和式真的想要杀死你,你一定会死在这月球的内部,对吧?”
“死亡?那种事情……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畏惧。”
既然不畏惧,那为什么我要轻轻地颤抖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可是,两仪秋奈却用最讽刺的语言,朿嘹了我心中的欲求。
“你所畏惧的,是还处于幼胎中的你,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兽。也就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就这么戛然而止。但凡是知道圣杯的意义,却还是想要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都一定是愿望远大于自己生命的人。你也是这样。”
“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成为兽也好,成为人类也好,我的目标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相信您一定能理解吧?”
两仪秋奈点了点头,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微微皱眉。
她没有行动,而是单纯地在思索。她就像命运三女神的集合,在纺织、整理着一切因果的丝线,从中得到我那注定无法规避的结局。
“秋奈,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