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仍未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

在金色的神力之海上空，两位百米长的龙神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为了保持交流的方便，他们都没有继续展现出自己本来的身躯。

在大概两百年前，哈亚维终于从休眠状态苏醒了过来，也幸好祂的［神核］以及［龙神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创伤，不然就会很麻烦。

现在帕米尔和卡尔萨斯还在躺尸呢，维娜只是治好了祂们的外伤，至于体内的情况，就只能慢慢来解决了，帕米尔是要想办法将入侵［神核］的邪神之力给排除掉，卡尔萨斯则是连神魂都陷入了萎靡的状态，大概就是半死半活的状态了。

事实上，想要快速将邪神之力驱逐的方法不是没有，只要将全身的神力替换掉就行了，类似于换血一样，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建立神力的传输点，这就只有作为世界的至高存在的［世界意志］才能稳定地操作，神明与神明之间存在神力排斥性，而要绕开这种身体的本能抵抗……那些女神不会愿意的。

伊格雷尔和盖特拉已经很好地演示了一遍如何在两个神力本质不同的神躯之间构建神力传输的枢纽，只是可怜的帕米尔与卡尔萨斯估计是找不到肯这么干的神了，还是只能靠祂们自己慢慢用时间去磨了。

毕竟卡尔萨斯姑且不论，同为人类神的赛莉娅娜和拉克维丝在被黛妮丝开启了某种开关之后，正朝着某种歪掉了的方向前进，在三百多年后的现在已经是彻底掰不回来了，现在伊格雷尔已经和哈亚维处于看戏的状态，啊，哈亚维可能不是，因为某个精灵神正在一个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就差明示了。

没办法，现在的众神实在是太闲了，闲得几乎已经能发霉了，伊格雷尔也不是没有去虚空闲逛过，但是让他郁闷的是他连一个能引起他兴趣的虚空生物都没遇见，在这数百年中，［二次进化］的虚空生物就跟死绝了一样，完全看不到踪影，［一次进化］的虚空生物又入不了他的眼，双方的空间之力刚碰到一起，那些［一次进化］的虚空生物就立刻从藏身的空间夹缝中跑路了，都不带犹豫的，而伊格雷尔也没有想去追的意思，姑且就放它们一马，毕竟追上了，杀了，也得不到什么，就不浪费那个力气了。

如今众神们只希望［里之则］能够尽早地结束这样的局面，不管怎么说都好过这样干瞪眼地晃悠。

“……说起来，为什么今天来找我？离预计的时间应该还有些时候吧？”

抱着爪子，伊格雷尔注视着天空，半睁着眼睛，一脸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很少见的，他居然主动向哈亚维搭话，一般情况下都是哈亚维这个足以让任何存在发疯的话痨喋喋不休地率先开口，让伊格雷尔不胜其扰。

不过，今天难得的哈亚维只是安静地待在伊格雷尔身边，让他惊讶之余又有点困惑。

“我，那个，只是没事干所以来看看你，这样的……嗯，你信吗？”

被伊格雷尔这么突然问了一句，哈亚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祂面露犹豫的神色，说出的话很稀奇地变得有些结巴，这和伊格雷尔原有的印象完全不符，看着哈亚维这种有些退缩的表情，伊格雷尔很意外地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了一段距离。

“你干什么？”

注意到伊格雷尔的动作，哈亚维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不像你，我说，你该不会其实是布尔德吧？又想用哈亚维的样子来骗我？同样的招数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铂金色的竖瞳中浮现出了警惕的神色，伊格雷尔俯下了身体紧紧凝视着哈亚维说道。

“……我是真的，话说你刚才是不是透露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哈亚维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摆了摆爪子表示否认，不过他对伊格雷尔刚才所说的话语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爆点。

不过，很显然伊格雷尔并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不管哈亚维怎么询问他就是死不松口，所以我们无从得知当年伊格雷尔与布尔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估计不会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事情。

“以前［神界］就是这幅样子的吗？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我可以申请以后就住在世界外侧吗？”

伊格雷尔岔开了这个话题，口中发出了一声叹息，自言自语道。

“我想是不行的，每一位神明的动向都是在世界内部被划分好的，在外面待太久，虚空的力量可不会那么友好，如果彻底被同化到一定程度，就连世界都救不了你。”

哈亚维摇了摇头，否决了伊格雷尔提议。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