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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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九号中午十二点,”赵星插了一句,表情近乎温柔,“高考后第二天,我和崔明朗上床的时间,是不是很好记?”

“啪——”许诺接过了这张银行卡,扔回到了赵星的面前,“我们不需要这个。”

赵星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用两根手指重新夹起了这张银行卡,沉声问我:“你需要么?”

我想说“我需要啊”,但人还没开口,嘴唇就被许诺堵住了,他捧着我的脸激烈地亲吻着我的唇瓣,我能看到他的眼角渗出了透明的眼泪,也能看到他明显的悲伤和祈求。

我同样激烈地回吻着他,我们旁若无人地亲吻了五分钟,许诺似乎从中得到了些许安抚,他终于放开了我,结束了这个吻,重新温顺地靠在我的身上。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当然需要啊,你要养我一辈子的,赵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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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星星,也曾经过过一段苦日子的。那时候我们各自和家里出了柜,虽然因为出柜对象看起来是“好孩子”得到了一定的“宽容处理”,但双方的家长态度都很坚决,他们是希望我们分手的。

怎么样让两个刚成年的孩子乖乖听话呢?

当然是要叫他们清楚地明白,没有家长的资金赞助,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连生存都会成问题。

十八岁的我和十八岁的赵星星,玩了一场听起来很浪漫但实际上很辛苦的私奔之旅。

我们白天在快餐店和咖啡店打工,夜晚住在便宜的青年旅店里,夜深的时候,被陌生人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的我,会轻轻地在床上翻一个身。

然后过不了几秒钟,睡在我下铺的赵星星,就会轻手轻脚地从梯子上爬上来——我们会挤在一张床上,他的双手会捂住我的耳朵,用口型对我说:“不吵了,睡吧,晚安。”

我们吃过廉价的快餐食品,喝过水龙头里的生水,试过早起排队半个小时的洗手间,也在深夜里骑着单车一起下班。

我们精打细算过存款,买了两张老旧游乐场的门票,坐在有些斑驳的、晃晃悠悠的摩天轮里,等待着摩天轮到最高点的那一刻,赵星吻了我的嘴唇,他还骗我说:“每一对坐摩天轮的情侣都会分手,除非他们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相拥接吻。”

那段贫穷的日子,我们过了两个月,最后以我们的父母找到我们,双方各让一步而告终。

在离开青年旅社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赵星还像往常一样爬上了我的床,我没有让他捂住我的耳朵,而是抬起了双手,捂住了他的。

我对他说:“赵星星,我们以后要很努力地赚钱。”

我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看明白了我说的话,但他点了点头,说:“我会好好赚钱养你,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