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吧,但可能性不大。”
医生摇头道:“我刚刚和黄石防区的治安委员会有过通话,从凌晨播种者降临开始,大西洋城那边就开始和黄石这里进行一系列的电话会谈与合作。这在以前是极为少见的,但考虑到有顶级议员到来,这种合作也合乎道理。直到首字母A告诉我消息,我才马上让他们终止一切交谈。据我所知,所有的谈话合作都是连贯的,没有任何纰漏。也就是说播种者从凌晨开始,就已经收集防区信息,没有空间隔离的话,他怎么做得到这点?”
“我不是很懂。”
王女皱眉道。
“没有空间隔离的话,我们联系的就是真正的大西洋城苏联政府,他在这里至多只有监听的份,根本不可能全程与我们电话会谈。加上在战争期间非必要情况下,防区之间都不会进行实质接触的,更不可能允许任何居民进行偷渡;想要发现超级地铁站功能失去作用,不是那么快的事情,播种者抓的其实就是这个空挡。”
医生不厌其烦地认真解释:“至于你认为我们防线是突破口。首字母A从地狱回来后和我吃过一顿饭,他提到了自己在地狱的行程被播种者看破了一定底细,而且是真理级的东西。我这么问你,你觉得那五位议员在知道首字母A很强大、甚至强到足以胜过他们的情况下,你认为去他们主动去招惹首字母A的可能性有多少?”
“基本为零吧。”
王女答道。
滋滋的煎烤声响起来。
“是的,长城防区很有可能一个议员都没有,因为他们担不起被首字母A被发现的代价。我们以播种者的思维去思考,假设长城防区首字母A在的可能性在50%以上,我们就绝不去犯险,因为时机和条件并不成熟。我们会优先攻击和侵略其它防区,因为其它三个防区加起来,首字母A在的可能性最高都不会超过50%。不是吗?”
“对,是这样的道理。”
王女点头。
“那你觉得除长城防区外,剩下三个防区最难管理,最需要首字母A的支援?”
医生循循善诱。
王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们这里。”
“对,但是我们这里同样是最优秀的战场条件。虽然绝对有播种者在侵略,但入侵者绝对谨小慎微很多,尽管这位议员绝对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来面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就算他死,也绝对能在临死前收集到首字母A更多的信息。你觉得我们现在在叫支援,引起第一次支援争夺战,合理吗?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王女哑口无言。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怕。”
五分熟的牛排出锅,医生将西兰花放在牛排边上,点缀了餐盘一番,端着牛排走到桌前坐下,他用餐刀切着牛排,说道:“即使是这样我也并不怕火并,可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因为其它防区比我更需要第一次冲突。”
“什么意思?”
这句王女又听不懂了。
“因为纵使毁掉长城防区以外的所有防区,最多也只能让首字母A伤心。甚至于你我、小楠、意柯塞汀的死,对首字母A的心境无法产生任何影响。”
心理医生说到这里便想起了王辑那除表演外几乎面谈的脸,他微笑道:
“议员们将我们杀的七零八落,于最终要面对首字母A没有任何收益。他们把我们吊起来打,看起来很厉害,但最终一起到长城防区面对首字母A时还是要不可避免地出现战死,有什么用?所以他们必然会借第一次冲突,让其它防区的猎人想办法呼唤首字母A过去,而首字母A要破开这个环境场,必然会需要用到支援,他们完全可以借此做出第一轮试探,消耗了首字母A的支援机会,又成功试探出他的一定底细,两全其美的好事,不是吗?”
医生说到这儿将一块牛排送到口中,“嗯,我的厨艺不减。”他满足地自我称赞。
“所以你很有自信能保住黄石防区。你觉得小楠姐姐或者那个德国工程师,比我们这里更需要支援。第一次支援引来的冲突必然会发生,但我们这些孤立防区第一个支援,必然是要让我们联系到首字母A,而这也正是播种者所需要的,所以冲突会发生,但支援必然会让我们夺取,首字母A也必然会想办法去那里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