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辑不吝啬的做出解释,“我原本还以为是怎样的惊天动地,没想到是这样的肮脏与恶心。让他们两位安眠,我不觉得比让他们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活下去要差。你听到的故事是大主教的,而我却从小楠那里知道,疯王后一直徘徊寻找着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为何过去的特使总能在废墟看到疯王后身影的原因。对一个疯子唯一渴望的地方都无法实现的话,在那个理想世界也不过是给她换了个受折磨的囚笼。”
医生接话道:“但如愿的话就是死亡。毕竟她只是神战争中的牺牲品,她所想要的,旧日的神子根本无法给予。她与自己孩子的关联,就是那位天父有恃无恐的地方,而我们纵然知道也无能为力。”
“当然有办法。我们杀死圣子,就能提前一切。当然因此必须会和劳诺交恶,狼狈地任务失败然后逃离这个世界。选择让劳诺一人悲痛,然后在没有我们干扰的情况下,让星空彼端的天父做出更多手脚,劳诺还是举起兄弟的旗帜继续战斗下去,但那样的话或许劳诺一人无法战胜他的兄长,然后我们就可以预见薇薇的眼泪了。”
说到这儿,王辑看向心理医生:“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有了。”
医生连连摇头。
他明白上司的意思,对方这句话问出来时,就是示意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难道说他们因为听到的神子故事凄美,就来背叛他们最早结识的盟友吗?医生试图波动一点上司的情绪,却并未想到,将话题扯到了这个地步。
他的上司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当该需要做出选择时,那种果断是完全胜过他的。这也正是在黄石公园时,他面对世人会无奈,而首字母A时刻都没有放弃的根本原因。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医生洞悉人性而病态,而首字母A……他身上几乎没有人性。
“你去恩纳探索了什么?”
王辑突然问。
“就刚才说的那些。”
医生莫名其妙地回答。
王辑在古城墙上站定脚步,认真地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当劳诺问起我,你从主教那里得到过怎样的消息时,我无法做出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恩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一切就如劳诺所知道的那样。”
医生会意,做出回答。
王辑再问:“你必然问起那位知晓一切的主教,劳诺和圣子的母亲是谁,毕竟这是我们最初就有所怀疑的,有结果吗?”
“当然,他们的生母是一位普通的农妇。”
医生熟练地回答。
“哦。”王辑沉吟了下,说道,“我们回去吧!着手应对审判日的到来吧。”
“好。”
心理医生点头。
他无比理解王辑的意思,如今已经要应对审判日,要和星空彼端的天父斗智斗勇,就不必再提神国这里的故事。原本他可以很简短摘取关键信息的故事,非得要和那位枢机主教一样深情回忆,首字母A没有眼瞎,不可能看不到他这样做的用意。刚才的话这是在警告他,恩纳所知道的一切必须保密。
从最开始猎人就选择保圣子和劳诺,到现在也是。如若动辄就因他人的悲伤故事而动容,那他们谁也无法保护。优柔寡断、感情丰富的人是无法胜任猎人职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