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再不敢去那地下。只敢规矩地学习着教会所准备的课程,提高自己的灵性。但是那个女人的喘息声、还有那恐怖的低语。每当想起那些地下的声音时,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变化,并在恐惧中汗流浃背。一个月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懂忽然懂了那个恐怖的语言,那个声音是在告诉他,到这儿来。他知道那是来自深渊的诱惑,但当想起那喘息和呻yin声,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他所有的修持在此都失去了作用,他终于忍不住折磨,第二次偷偷潜入了地底。”
讲述这些时,主教发紫的嘴唇在轻微颤抖。
“在那里,他重新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声音,他禁不住地身体产生了变化,并在那恐怖的声音中前行。很快,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前所未见的恐怖生物,那些长满尖刺的触须爬行在通道中,他畏惧地不敢向前,再度撤退。知道半个月后,他诡异地再度领悟出那恐怖的声音,是在告诉他,不要害怕,进来。他重新鼓起勇气潜入地底,并用了毕生最大的胆量,走近了那些怪物,果然,那些怪物没有伤害他,让他继续前行。他一路上见证着种种可怕的怪物,直到在通道尽头,看到了地牢。喘息和呻yin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当他看到时,一个软泥一般的生物正包裹着一个肉体蠕动着。”
王女的耳根子红了,她未曾想到主教会说出这样的故事。
“那时他看到很模糊,因为怪物阻挡了女人的大部分身躯。但仅仅是露出了一根脚趾头,都令他目不转睛,他知道那里是个裸体的女人,在怪物的蠕动中,女人肉体的不同部位都会展现。他那一晚在那里呆了很久,直到他感觉天快亮时才离开。那一夜他听到了众多恐怖的低语,难以理解。但他不管那么多,他每晚都会潜入那里,在恐惧和欲望中不能自已。那段时间里他上课都没有精神,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灵性在不断提升,他能够更多的解读出更多地下的语言。那深渊的声音让他来,于是他每晚都守在监牢前,紧张地看着各种不同的生物凌虐和侮辱那个女人。他不管那是什么,他只知道当打开地底大门的那一刻,他就再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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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人间快乐园 第一六七章:神怒
帽子的遮掩下,主教的眼神变得迷失起来,好像他和自己故事中的主角,有着同样的体验。
“如此日复一日,他能够领会的晦涩语言越来越多,而他对那被关押在地底的女人丰腴的肉体,也越发地渴望。他因此学会了自渎。在没有去地下的夜晚里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尽管他知道这样是堕落,但没关系,堕落吧,他本就不想承载责任,那时的他只想接近那个女人,去抚摸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肉体。”
“真恶心。”
王女忍不住皱眉道。
主教并没有理会,而是将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这个僧侣并不知道,随着他进入地下越多,能够解读的恐怖低语越多,他的灵性也越发超众。他解答天父在古代留下的神旨比任何人都要快,他被教廷越发看重,他可以不用去修行上课,而在白天里躲起来睡觉,没有任何人会管。甚至他再去赌博,都没有人理会。他曾经尝试着去妓院消解自己的欲望,但他所见到的每个女人,都没有那贯下教堂地下的女人,能够令他动容。他所有的欲望似乎都在那危险与刺激里,而无法通过其它方法排解。面对那些妓女,他宁愿用信仰去感化她们,也不愿脱去自己的衣服。尽管他早没有信仰,他早知自己堕入深渊,但他的灵性,让他足以散发出天父的光耀。恩纳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从未有过的天才,枢机主教的继任者。”
“……”
王女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他对这些置若不闻。他早不在乎自己最终会怎样,他甚至不会正眼看现任的枢机主教一眼。他在意的只有每个夜晚进入地底的时光。终有一日,他解读出的恐怖语言告知他,他被允许在看着监牢里的女人被侵犯时自渎。这比他被主教接见还要高兴。那时的他,早已经将自己的教母忘怀。因为他能够亲眼观察着那让他夜不能寐的肉体自渎,他知道自己堕落了,但他渴求着更加堕落。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他的灵性越来越高,在任的枢机主教甚至在解读神谕方面,无法达到他的造诣。而地下,他被容许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医生始终保持着漠然的神色。
很显然,故事中的年轻僧侣已经被开发出了变态的欲望,而那个开发者、语言难以理解的存在,早已经洞悉人类的欲望,并一步步将僧侣诱入深渊。这不算高明,给他相同的条件,他足以让任何一个洁身自爱的虔诚信仰者,暴露出自己最原始邪恶的欲望。
这种伎俩,不值一提。
故事继续下去。
“起先是自渎,然后是他就被允许走进监牢近距离去看。他可以清楚看见那肉体上浅色的绒毛,他为此更加痴迷;尽管那丰腴的肉体上,爬着种种恶心可怕的生物;但这一切只让他更加兴奋;再后来,他就被容许可以伸手去抚摸,那是段漫长的岁月。当他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肉体时,他已经24岁,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但这十年里,他的每一天都无比堕落而充实。终于,他在34岁的那年,继任成为新的枢机主教,同一时间里,他被允许和那个关押在地下的女人结合。当得知第二个消息时,他早将成为枢机主教的事情抛在脑后。”
到最后一句话,主教的话语开始无比惆怅起来:
“在那个白天,他要前去见病重的枢机主教,接受主教的认可与礼器,成为新的枢机主教。他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无比期待着夜晚的降临。白天的时光对他来说无比煎熬。坐在病床前,即将死去的主教将他早已经掉包的钥匙交给他,并告知他入夜后前往地下,在那里,天父会将一切使命与他交代,他是实现百年寓言的枢机主教,也是1500年中最重要的一任。主教很庆幸有他这样历史未有的天才继任,这是天父赐予世界的希望。他对此不屑一顾,并在所有人离开后,扔掉主教的假钥匙,拿出真钥匙单独和将死的主教说,你掌握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却没有好好享受,去死吧,信徒。”
故事似乎见证着一位叛神者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