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样的称呼,王辑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他记起上次感受到这种独特预语境时,还是在面对艾泽迪巴的时候。和现在的情况几乎相同,那时的艾泽迪巴也已经从苏恩口中获知了王辑的猎团称号,在那句话中,却没有称他为首字母A或者猎人,而是用了男人这样的奇怪称呼。
有男人,就意味着绝对有女人。
“他故意用这种称呼绝非是毫无意义的,但是这样的称呼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我实在不清楚。比起这些,我现在更在意如何杀死他。以目前一切条件来看,这方面的希望已经不是渺茫可以形容,而是完全没有。”
撤退吗?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王辑脑海中。
谈不上不甘,只是王辑认为自己做出这样多的准备,到最后还是功归一篑,换来的只有无法彻底消灭议员的情报,实在太亏。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堵墙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何连颜王的智慧都无法摧毁。
半弧围墙上面刻有古老文字,中央则是一棵巨树,沐浴月光之下。这一切都像极了他曾经在黄石公园所看到的那片墙壁,然而那时的墙壁可以打破,现在这片墙,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
只要这面墙在,议员就可以不断复活。甚至连他遭到损毁的神骨战甲、烈焰战马都会得到恢复。在议员口中,这是一种神明的诅咒。
如果灵魂存在的话,那死亡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这种问题,王辑无法领会,他也不会认为这是议员故意给他透露信息,告诉他杀死自己的办法。
“没有办法了。”
眼看着能利用的时间即将耗尽,纵然再想来这对峙中想出针对议员的办法,理智也会告诉他这样下去不可能有任何结果。此刻说任何话都是无奈,他已经决定撤退。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两分钟。
“有男人的话,就代表有女人吧?”
王辑突然开口问道。
“是……”
议员回答的瞬间王辑断然出手,戒备所用的阳光枪瞬间贯穿议员的身躯,然而顺着超膜通道在转眼间便逃回了山海关以东,停止了再和议员尴尬的对峙,回到山海关下,他马上退出了超膜通道。
“他似乎也拥有感知超膜的能力,我离开超膜通道的位置也会被他发现。不过在刚才的对峙中我发现一个细节,就是他没有办法再用彩虹斩。这点可以理解。本来他的彩虹站斩应该是介于超膜与物质空间之间的东西,不可能让他真正持有永久立足超膜位面的可能。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对我无法长久立足超膜的根底做出分析。我用支援尚且如此,他也必然需要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让他无法用彩虹斩。”
确认那位顶级议员不可能马上跃过山海关杀到他面前,王辑放心联系心理医生,让他来接应自己。
传送阵的光芒在黑夜里闪烁起来,心理医生传送而来。
“刚才是什么情况?树阵检测到了超膜的异常运动。”
医生披着厚重的棉衣,出现在王辑眼前,手握法杖,他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关超膜的异常波动情况。
“我用支援发生的后果而已,不用在意。”王辑沉静地回答,“回去吧,马上转移防线的复活地点,再迟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
……
掩体时间21点。
这一夜精密计划最终失败的王辑火速赶回了黄石公园,将复活符文收起修改了新的复活地点。当然,王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盟友,他联络了自己所有能联系到的所有盟友,通知他们改变复活地点,来防备那位议员的突袭。
王辑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缓兵之计,等那位顶级议员最终缓过气来,等待战区的将是更严苛的挑战。等到那时如果他还没有想出办法,那最终的结果只有失败与毁灭。战争的一切焦点,都在杀死那位议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