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长青仍然未理清思绪的问题,王辑提出这样的问题:
“在女王出面对质后的夜晚,我和女王就在同批苏醒。你想经过女王这一杀格里安修女也跳出来,五位议员人数已经凑齐,我们确实都赢了,我和女王可以马上出局,但等天亮后,你们发现我两个失踪,你觉得在杰森、律师、疯狗、格里安修女的注视下,你安全出局的几率有多大?”
“我已经被发现了,想安全出局不可能。杰森只要在自己脖子上砍一刀,伤害转嫁,我立刻就得死。”
周长青回答。
“那就对了,我们总不能扔下你吧?可如果等到天亮后我们两人还不离开,那女王就得跟你一起陷入危机。毕竟到最后没有暴露的是我,你们两位肯定要被杀。赢是可以赢,但赢的未免有些太惨烈。所以我一直在想第一夜疯狗究竟是怎么杀人的。如果完全清楚了他的手段,我就能破开格局。我对自己的陷阱有所了解,这点很容易帮我想透,然后我就用树阵支援索要了精神炸弹。”
王辑说到这步,便已经是收尾的局。
“果然律师已经准备好在白天暗杀,他们公然调换名单批次为律师洗脱嫌疑,并且准备好暗杀女王,就在山姆大叔跳出来逼他们时,杰森悄然放开了对疯子的束缚,疯子已经起来,正要朝楼台过来;前面我说过,束缚疯子的是杰森,他们早就做好了这步棋子,缺的就是使用而已。不过律师大概没想到,山姆突然跳出来,把他们预定的暗杀,变成了很有可能的对杀。”
“所以我当时制止,说火候还不够。”
女王这时补充道:“首字母A要树阵支援就是计划保我们安全出局,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山姆的观察没有错,但他并不知道议员已经敢于篡改自己的苏醒批次。你想前面没有一位猎人主动自裁出局过,规矩已经被破坏了,他们身为议员会遵守吗?一口气出局四位议员怎么想他们都只会狗急跳墙,当时要把他们逼急的话必然会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两个必死无疑。就是首字母A所说的,我们肯定会赢,但付出的代价会非常大。”
“然后你用精神炸弹炸死了疯子?”
周长青问。
“是。配合我的特殊感官,隔着墙我也能看到疯子当时的位置。女王说火候还不够后离开,这时从对杀风险中规避出来的律师、疯狗他们当然会按原计划来。疯子身上已经装有精神炸弹、绝杀权限,他堵住女王的话对视的瞬间女王便必死,而我就在还没接触前,让疯子爆炸。疯狗瞬间丢失了他得来的炸弹能力和自身的绝杀权限,他和普通猎人再没任何区别,但事情远不止这样危险,议员们合谋想好的办法,眼看就要成功时却伴随一声爆炸而终结,你想律师和杰森会怎么处理疯狗?”
“疯狗是被律师杀死的,他就是那个有模仿知识能力的议员,并嫁祸到了火魔身上。”
周长青肯定道。
“没错。当暗杀女王失败时,无论如何疯狗的身份都会被质疑,先前他自己辩解的那些对他有利的信息,在这一刻全部都会变成催命符;换成是律师这样果断的议员,当然不可能放过疯狗。对我来说疯狗就是议员中的脆弱环,因为律师和杰森的能力我都无力取代,但疯狗那点本事,对我来说一个树阵支援即可解决。疯子被炸死时第一时间只有女王在场,女王可以顺利地接替疯子,而我再做些小动作,又成功拉住了格里安修女。”
“修女?”
“对,修女。”
王辑点头:“修女是他们议员里面唯一一位没有经过表现杀人手段,便被接纳的议员。律师迫不及待地接纳她大约是想稳住宗教徒,然而经过山姆大叔的突然对峙,不知道他是否还能这样认为。我和修女在疯狗死去的那晚同批苏醒,便和她做了些接触,本来我是想放长线,利用她杀杰森或者律师的,可能性虽小,但也可以尝试。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山姆大叔又爆维罗妮卡是议员,而我和维罗妮卡隔夜居然同批苏醒,于是我故意做戏杀死了山姆,让维罗妮卡发现。”
“山姆是你杀的?”
周长青再度惊讶了下,首字母A有那种不触发陷阱直接跳过物质空间杀人的能力,确实在他意料外。
“是的,不过没那么悬乎。我用自己的特殊知识制造假象,但愿树阵能复活山姆吧。”
王辑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用的是神月封印剑,可以穿过任何障碍物直击灵魂,使击中的目标无法复活。原本他是这样以为的,但后来在虫潮入侵时,他发现播种者居然还是可以在复活点复活,只是即使复活胸膛插着神月封印剑,自己根本无力拔出。
后来仔细核对只是,王辑确定神月封印剑应该是专门用来克制复活道具的,对复活场景则毫无约束力。仅仅是这种杀伤力的话,他觉得树阵应该可以复活。再不济到时王辑帮他拔剑就好。
“因为山姆在议员立场上必须绝杀的猎人;维罗妮卡便将杀了山姆的我视作议员,然后因为律师利用混乱的节奏反坑自己和同伴,维罗妮卡在确认绝对是议员的杰森可信外,完全不信律师和格里安修女,议员都需要通过杀人来证明自己身份,维罗妮卡在看到我杀了选定者后,便觉得律师很可能就是操纵一切的选定者,疯狗也是假的,格里安修女他也不信。于是他就主动承诺杀律师,并说他有办法杀死沉睡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