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窦元武恨不得放声惨叫，下一秒就被早有准备的玄甲军堵住嘴，麻绳一捆，像抽搐的死鱼一样瘫软在地。

“带上蛮族的尸首，连夜下山。”

燕绝再次下令，“去洛城，与萧元帅汇合。”

玄甲军训练有素，立刻开始收拾地上的尸体，拼一拼用麻绳捆起来，准备带走。

这些尸体也算是物证。

“结束了吗？”

沈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都没想到一切会结束得这么顺利，这么快。

“结束了。”

燕绝轻声道，“等我们回去，就把一切真相和盘托出，审出窦元武的口供发往京城，向朝廷也向天下臣民，洗清你父兄的污名，还沈家一个清白。”

沈玥眼底隐隐有热意，她忍住了，点点头：“好。”

……

两天后，燕绝和沈玥在玄甲军的护送下，带着奄奄一息的窦元武，与萧挺的大军汇合。

两人没有急着公布真相，而是先去见了萧挺，说明了事情经过。

萧挺与燕绝早有默契配合，也大致知道燕绝的安排，二话不说便派人严刑拷问窦元武，势必要挖出与他合作的蛮族部落，以及双方走私粮草和铁器的渠道等等。

这个过程也很快。

萧挺下得了狠手，而窦元武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本来还想硬扛着不说，但只是受了两道重刑就哭爹喊娘，痛哭流涕地把一切都交代了。

沈玥和燕绝全程旁听，萧挺命人详细记录了他的口供。

窦元武在口供中坚称一切都是他自己图谋，窦家其他人不知内情，企图把一切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保全窦家九族。

对此，三人只是冷笑，勾结蛮族通敌卖国，必然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窦家九族一个都跑不掉，不是窦元武说他们不知情，就能免于惩罚的。

虽然九族里免不了会有无辜遭殃的人，但这就是国法。

国法不容私情。

至于窦元武自己，他犯的大罪砍头都不够罚，一个凌迟是肯定跑不掉的。

“眼下洛城已经收复，沈家的事情也查出了结果，我会命人八百里加急，将军情与口供一共送往进城，还沈元帅父子一个清白。”

萧挺面色凝重，他此刻已经知道了“岳深”

就是沈玥，看她的眼神不由带着长辈的欣慰和怜惜，“沈兄有你这样的女儿，不枉费他一番疼爱，你为调查父兄之事受了许多苦，又立下军功，我会向皇上呈情，禀明你的功劳，以求将功补过。”

沈玥是逃出皇宫，抗旨来到边关的。

如今沈家真相查明，她势必要恢复身份，不可能一辈子顶着“岳深”

的假名。

如果宣明帝要降罪，沈玥也难逃罪责，但好在她在嘉南关一战中军功不小，又洗清了沈家污名，揪出了窦元武这个通敌卖国的害虫，已是功大于过。

沈家已经不是罪臣了，之前被冤屈剥夺的爵位应该也会恢复，沈玥回京后便是武安侯之女，又有军功在身，宣明帝也不可能重罚她。

别忘了，朝堂上还有一大批沈家交好的武将，沈玥的外祖蒋家也是军候世家，这些事情一旦昭告天下，宣明帝非但不能罚，说不定还得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