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墨凉馨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目光中带着愤怒，语气中带着失望，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

墨凉馨当然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谁，那是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的路哥哥，你为什么要让他伤心，为什么。”

馨儿眼眶通红，质问着眼前的墨凉馨。

“你忘了路哥哥对你的好了吗？”

馨儿来到墨凉馨面前，抬头仰视着她。

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神注射着她。

墨凉馨此时此刻却是羞愧地低下头，她不敢去看曾经的自己，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羞愧，她不敢直视曾经的自己。

“在你快被那个男人囚禁打死的时候，是谁不顾危险，从地窖里面把你救出来，不顾你身上的臭味替你上药，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在你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是谁替你出头，教你读书教你写字，给你吃上一顿饱饭的。

忘记了他为了照顾你，怕你在村里被人欺负，怕你伤心而放弃了学业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墨凉馨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回想曾经路无铭对自己的好，墨凉馨只觉得内疚到了极点。

“还不够，没有路哥哥，你能活得下来吗？没有路哥哥，你能读书认字，你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馨儿捧起墨凉馨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路爷爷还有路奶奶走后，路哥哥只剩下一个人了，他只有你了，也是你先需要他的，说好了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抛弃他。”

馨儿抓着墨凉馨的衣领，哽咽着说道，眼泪也是无声滴落。

墨凉馨也是再次回忆起了往昔的记忆，刚满18岁的路无铭与墨凉馨在腊月寒冬的新年前紧紧依偎吧！

相比其他人家里的热闹，两人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路哥哥，我想路爷爷还有路奶奶了。”

墨凉馨窝在路无铭的怀里，眼中的思念藏也藏不住。

“我也想他们，爷爷奶奶他们啊。”

路无铭也含着泪，但他没有落下，他是哥哥，必须照顾好墨凉馨。

“路哥哥，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馨儿只有你了。”

“当然了，以后路哥哥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两人互相依偎，各自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呜呜呜。”

墨凉馨回想起这些，泪眼婆娑，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起来，心中的后悔与对路无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向墨凉馨，仿佛要将她淹没。

“你知道你做出背叛路哥哥的行为时，他有多伤心吗？”

馨儿再次质问墨凉馨，将一摊烂泥的她给提了起来，让陷入后悔情绪的墨凉馨再次清醒过来。

“我的路哥哥，他是个阳光，善良的人，是那个笑容时常挂在脸上的路哥哥才对，但是因为你……因为你，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馨儿不断摇晃着墨凉馨，企图让她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