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童曾在县城开会时见过梁诗诗,惊为天人。
两人之间从未交谈过,突然被约谈,赵亚童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在茶吧见面,寒暄几句后,梁诗诗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赵书记,我找你来是有事要问。
你跟了赵书记多久?”
“有一年多一点。”
赵亚童回答,语气中透出一丝怀念,“我原本就在县委办工作,赵书记从外地调来后,我就成了他的秘书。”
“你觉得赵书记这个人怎么样?”
梁诗诗继续追问。
赵亚童思索片刻,诚恳地说:“他是一位才华横溢、一身正气的好干部,工作兢兢业业,关心群众疾苦,从不收礼受贿,口碑极好。
只可惜……”
梁诗诗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出了那样的事,实在令人惋惜。
他的个性如何?是否内向?”
赵亚童摇头:“赵书记性格沉稳乐观,胸怀宽广,从不斤斤计较。”
“这种性格的人,按理说不应该选择自杀这条绝路。”
梁诗诗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啊,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赵书记的家属在江州医院工作,女儿还在上小学,据我所知,赵书记夫妻感情很好。
他选择轻生,应该与家庭无关。”
赵亚童苦恼地说。
“如果不是精神抑郁,也不是感情问题,那就可能是工作原因了。
生前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工作上的事情?”
梁诗诗继续追问。
“赵书记会跟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但我觉得都是正常的工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亚童回答。
“他有没有仇人?”
梁诗诗再问。
赵亚童摇头:“他到临港才一年多,能有什么仇人?最多是工作上的一些矛盾,这很正常。
作为主要领导,难免得罪人,书记与县长、外来的与当地的关系本来就难以处理。”
“出事前几天,他有没有表现出异常?”
梁诗诗接着询问。
“好像没有。
事后我反复回想,没发现什么疑点。”
赵亚童说。
“你可能真的没有发现疑点,但你不觉得他出事后,很多人表现得很冷漠,这很正常吗?作为他的秘书,你第一时间就被调到乡下,这也正常吗?”
梁诗诗的语气变得冷峻。
赵亚童一惊,脸色顿时煞白。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得太多。
只是想到人走茶凉,一朝天子一朝臣。”
“麻烦你把出事当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梁诗诗继续追问。
赵亚童想了一下,缓缓说道:“那天是周末,上午有个常委会,早上我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为赵书记整理会议材料。
赵书记上班后,还跟我说,今晚准备回江州,老婆身体不舒服,要回去看一下,让我跟司机说一声。
“常委会主要讨论市政建设,虽然常委们意见不统一,有些争论,但也属正常,最后形成了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