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旭耐心地解释道:“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银行的机器上一下子取不了40万元;二是天亮后,幕后的人才把支票交给了他。”
他用手指了指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面上,似乎在为他的话语增添一份权威。
林致远一听,心中暗自思索,怀疑道:“有了支票,哪个地方没有银行?还非得冒险在我们这里取?”
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隐情。
陈文旭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拿了支票走?万一支票被冻结,取不了钱怎么办?再加上他们相信警方不会为难他们,以为警方害怕他们反悔。”
他的话语如同一根针,戳破了林致远心中那层薄薄的迷雾。
林致远恍然大悟,心中激动不已,几乎要跳起来:“原来真的是有幕后主使!
这么说碰瓷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策划!
害我的混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咬牙切齿,愤怒的情绪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陈文旭胸有成竹,语气坚定道:“林书记,请您耐心等待,这事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我想今晚下班之前,一定可以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自信让林致远心中稍安,然而一想到幕后主使的阴险,心中又是一阵焦虑。
“那你赶紧去帮我审理案子,现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他们背后的主使人会不会闻风而逃?”
林致远有些急切的问道。
“放心吧,林书记。
他逃不了!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我们已经秘密将那四个人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审讯。
这事目前除了几名执行任务的刑警,局里就连赵方路书记也不知道。”
陈文旭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的信念,仿佛他已经看到了真相的曙光。
林致远皱起了眉头,责备道:“这样有点过分了吧?其他人可以不告诉,赵书记是应该告诉的,这是组织程序。”
他心中对陈文旭的做法有些不满,觉得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够透明。
陈文旭笑道:“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神秘,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林致远瞪了陈文旭一眼,心中却又不得不承认,眼下陈文旭的做法确实有道理。
“好吧,说不定赵方路安排的人还在寻找那四个人。
他毕竟是分管政法工作的书记,事后一定要向他汇报解释。”
林致远忍不住叮嘱道。
陈文旭微笑道:“赵书记的做法也是一种配合,正好也是一中调虎离山。”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林致远摇了摇头,忽然想到自己要跟李公正通电话,便再次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终于在几秒钟后接通了。
“林致远,你是怎么搞的?是不是酒喝傻了?”
李公正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怒,仿佛在质问林致远的能力。
林致远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李书记,这事我是冤枉的。”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恳切,希望能够得到理解。
李公正哼了一声,语气依旧严厉:“冤枉?那为什么不冤枉我,冤枉其他人?你老实跟我把事情仔仔细细说清楚,我希望你是被冤枉的。”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直直扎入林致远的心中。
林致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至于公安局的封口费,陈文旭将那几个人秘密关押的事情,他是一字都不敢提。
李公正听了林致远的解释,眉头微微舒展,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李公正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惋惜:“林致远,原本你的政声很好,可惜现在有了污点,这对于你今后的进步会有很大影响。
这事虽然当事人不追究了,可是值得怀疑的地方很多。
老百姓看到堂堂一个县委书记被人当街暴打,警方居然能轻易放过行凶者,还不定他们诬陷打人之罪,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你宽洪大量,不想跟行凶者斤斤计较,而是会认定你有错在先,不敢将事情闹大,这才会不得已放过对方。”
林致远听了李书记的话,额头冷汗直冒,心中不安如潮。
林致远连忙辩解道:“不管大家怎么想,但是这事我确实是冤枉的,请书记一定要信任我。”
李公正冷笑道:“你真的冤枉吗?我只是听了你一面之词而已,怎么敢完全相信你的话?你别忘记了,你确实是喝了酒。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冤枉了,为什么不能拿出监控录像来证明自己?那样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