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蹙眉,“长公主,陛下需要静养,你这般大喊,意欲何为?”
张淑妃冷笑一声,“姐姐,这还有问,她必是苏州那边的人,想着把陛下的病气得更重,好在苏州那边算个从龙之功呢。”
清河长公主脸色青白交加,“贱人,你怎么敢污蔑我!
我是太子妃的母亲!”
“哦,”
张淑妃一脸惊愕,“既如此,你为何不去寻太子妃做主?反而来惊扰陛下。”
“你明知太子妃在养病!”
“太子妃养病不能打扰,陛下养病就可以打扰了?”
“你!”
清河长公主说不过张淑妃,干脆挺身而出,试图蛮力闯关。
刘贵妃示意内侍拦住她,“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太子殿下。”
“哼,你当我怕,他是我的女婿。”
“长公主说的是呢,你有身份尊贵的女儿,还有至尊的女婿,”
张淑妃加重了“女婿”
的发音,“你若受了什么委屈,还请去寻他们吧。”
清河长公主僵住。
刘贵妃微笑,“太子殿下现在朝政繁忙,长公主约是不知去何处寻他,我让人送你去吧。”
清河长公主忆起萧逸宸冷峻的眉眼,打了一个寒颤。
她推开内侍,道:“我自会去找。”
说罢,转身离开。
*
清河长公主并没有去见萧逸宸,而是去寻扈国夫人。
她从皇后一路赶到沈府,刚到扈国夫人居住的涞水院,便见守门的老妈子冲着里面大喊一声:“长公主来了。”
清河长公主察觉到不对劲,快速冲了进去。
可入眼的画面,让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厅堂里,扈国夫人居于主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总角之年的孩童,在她的下首,那位外室就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位十余岁的儿郎。
清河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看向扈国夫人,“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们接进涞水院,您真不怕脏了你的院子?”
相较于清河长公主的激愤,扈国夫人显得平静许多。
“她是我儿的良妾,这三个孩子是沈家的骨血,你作为嫡母,不可乱说。”
清河长公主冷笑,“您是老糊涂了吧?我是公主,你儿子是驸马,他勾搭野女人,生下的杂种,没有我的同意,就入不了沈家!”
想当初,他们哄骗自己说沈嫣入东宫是为了替沈玉媗生孩子,她才同意沈嫣认祖归宗。
可是,到了今日,却是沈嫣这个贱人把她的女儿逼到了如此地步。
现在这三个没有用的杂种也想登堂入室。
她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指着扈国夫人,讽刺道:“您老可真有心,媗儿是您一手带大的,她现在被关在兰静阁,眼看着太子殿下就要登基,您不为她想办法,却有闲心在这,用这三个杂种堵我的心?”
扈国夫人早就看不惯清河长公主的嚣张,以前是碍于沈玉媗,又加上清河长公主毕竟得圣上几许兄妹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过,说起沈玉媗,扈国夫人心底十分复杂。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哪里能不疼爱?
要不然她何至于屈尊去见沈嫣,又被萧逸宸挡在东宫外,丢尽了脸面。
可待她一回来,沈良与她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