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接过吴助递过来的念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慢捻,声音淡淡:“别忘了,现在要拿到离婚证,有三十天的冷静期。”
吴助皱着眉头,“所以傅谨修没这么容易放手?”
“十八年的感情,换做是你,你会放手?”
霍厌的眼底一片深沉,“今天的局面,他不签下离婚协议,孟老师不会善罢甘休。”
“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我……”
“没必要玩那些下作的手段,你只要替我帮威里斯带一句话就足够。”
“是。”
车上。
傅谨修抽出医疗箱,随意包扎着伤口,“威里斯那边都交涉好了?”
“放心,听说你家人出事他表示理解,将签约时间改在了明天。”
秦助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表情开口道:“老板,你真的打算放弃太太了?”
傅谨修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声音喃喃道:“如果没有她,我爬到再高的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他转动着婚戒,再回头时已是满脸阴戾:“尽快解决所有麻烦。”
“明白。”
明康医院。
傅艳秋转到病房,接到消息的许清苒也赶了过来。
“阿姨,艳秋这是怎么了?前两天吃饭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割腕了?”
詹芝兰冷哼道:“还能是为了什么?肯定是被那不下蛋的鸡给克的,要不是她给艳秋介绍那个花心的男艺人,才不会害得艳秋如此。”
许清苒心中有些慌乱,脸上勉强维持着关切之意:“阿姨,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谨修是要担心的。”
“还是你最好,温柔又大方,不像她,从来就不尊敬我这个婆婆,你还叫我阿姨多生分,都是一家人了,叫妈。”
许清苒含羞带臊叫了一声:“妈……”
话音落下,一人踹开了门,吓得两人连忙朝着来人看去。
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许清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躲到了詹芝兰的背后。
其中一人抓住了她的手就往外面拉,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你们干什么?我是傅太太,居然敢对我这么无礼?”
那两人训练有素,没有一个字的废话,抓住她就往外面走。
许清苒心中也猜到了,这外面都是傅家的保镖,他们能进来很显然是得了傅谨修的命令。
自己还怀着孕,他们就这么粗鲁,丝毫没有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
她心中一慌,猜出了这些人的来由,他们是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妈,他们要打掉我的孩子。”
詹芝兰一听这话,赶紧追了上去。
在打胎之前都会先做检查评估,并不能立马就手术。
可对方不管不顾,态度强硬将她往手术室拉。
俨然没有在意她的死活!
医生提醒道:“我们还没有做检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禁食,麻醉师……”
保镖开口:“傅总吩咐过不用麻醉。”
许清苒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那人不仅要打掉她的孩子,甚至不允许她使用麻醉。
保镖粗暴将她丢到了手术台上,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傅总说了,你这样的人还不配用麻醉,最好让你清清楚楚地感受我们太太所受过的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