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孩子们惊慌颤抖的声音响起,一字字招出赵意安的罪行,听得人脊背发凉。
“如果……如果打死了,就拖出去扔掉,若侥幸没死……侥幸没死,就用好药养着,下次……下次脱了衣服跳舞……”
女孩子说着,因为恐惧而痛哭出声:“他说,他喜欢看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染上……染上色彩,有一种破……破碎的美丽……”
郁棠眉眼戾气加重,厉声开口:“来人!
把赵意安按倒,杖责五十,给他染染色!”
“是!”
郁锦咽了咽口水,看着郁棠那张罗刹似的脸,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这是个不能惹的煞神,她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赵意安的惨叫声不停地响着,飞凤军嫉恶如仇,沉重的棍棒不停地招呼在他身上,下手毫不留情。
直到他疼晕了过去,惨叫声才停下。
偌大的相府里仿佛成了修罗地狱。
护卫倒下一大片,丞相府嫡孙被废了命根子,还按在地上杖责。
原本参加赏花宴是个风雅之事,可郁棠却凭借一己之力,把风雅之事变成了修罗地狱。
在场之人脸上没一个不是苍白无色的。
就连对她恨之入骨的安世子,此时都跟鹌鹑似的闭口不言。
花厅里胆小的女子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发软,无力地扶着廊柱,才勉强让自己没瘫软下去。
若说还有谁能保持面色如常。
大概只有从始至终站在郁棠身侧的苍梧了,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一双清冷沉静的黑眸落在郁棠侧颜,听她暴戾的命令,看她暴戾的眉眼,嘴角抿起,眼底划过一丝细不可察的愧疚和心疼。
杖责五十结束之后,赵意安已奄奄一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郁棠转头环顾四周:“诸位放心,本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会进宫跟父皇道明前因后果,无需各位喊打喊杀,来控诉本公主的罪名!”
众人骇然摇头。
谁还敢控诉她的罪名?
“温然。”
郁棠看向温然,“今日飞凤军搜查相府,找到赵意安强抢幼女的罪证,每人赏赐精良盔甲一套,战马全套,趁手的兵器一件。”
温然躬身领命:“谢九公主。”
飞凤军单膝跪地,气势磅礴:“谢九公主!”
“都散了吧。”
郁棠命令,“阿蓝,阿英,你们把这些女子送去公主府,先给她们安排个地方住下来,等我从宫里回来,再想想该如何安置她们。”
“是。”
昭月郡主扶着安世子的手:“大哥,我……我腿软……”
安世子没说话。
不仅昭月郡主腿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晋王妃和韩月彤姐妹更是面无血色。
她们恨郁棠心狠无情,恨她残忍嗜杀。
可眼下她们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