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一想到以后有个公主儿媳对她晨昏定省,每天端茶递水,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京城最尊贵的贵妇。
以后出门谁不对她恭恭敬敬?
可是她没想到郁棠竟然这么疯狂,一点都没有女子的谦恭柔顺,新婚第一天就把裴家搞得鸡飞狗跳,还让她这个婆母跪在这里给她请安。
真是倒翻天罡。
只是她着实想不通,那个贱人怎么会知道姜淑有孕的消息?
裴夫人抬眸望着紧闭的房门,一阵风忽然吹来,她蓦地打了个寒颤。
罢了。
反正人已经嫁进来了,就让她威风几天又如何?
等姜淑有孕的风头过去,宫里不再因为这件事而沸沸扬扬,看她怎么给她立规矩。
郁棠真以为仗着自己是个公主,就能在裴府里颐指气使,呼风唤雨?
想得美。
早在三年前被送去东澜为质时,她就成了皇族弃子。
听说回朝那日太后懒得看她,后宫嫔妃对她不冷不热,连她的生母都没有见她一面,冷淡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满朝文武和京中贵胄,哪个看不懂朝中的风向?
还敢摆她的公主架子?
裴夫人表情阴沉几分。
若不是被郁棠抓到了姜淑有孕的把柄,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昨晚捉奸在床的戏码,怎么也要让郁棠那贱人身败名裂,从此在裴家无法翻身。
一个残花败柳破烂货,真把自己当棵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