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宴的诸位夫人,陆陆续续的从鲁国公府出来。
鲁国公府不让宋窈窈带丫鬟进去,秋霜只好同轿夫一起在门外等候,这会儿见宾客都出来了,秋霜连忙起身朝着门口望去。
可直到鲁国公的大门再次关上,秋霜都没有瞧见宋窈窈的身影。
她家小姐呢?
她家小姐怎么出来?
秋霜有些焦急。
她正想询人打探,就在这时,听到两位刚从鲁国公府出来的夫人,低声聊天。
“我方才见那宋家大姑娘跳舞,跳到后头,跳的脚上、身上都是血。
鲁国公夫人还要她继续跳,今日只怕是……”
“是啊,也不知她如何得罪的鲁国公夫人,竟让鲁国公夫人那般厌恶,竟是不顾名声,当着我们的面,就做出这样羞辱人的事情。”
“嘘,还是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两位夫人,两位夫人,你们方才口中的宋家大姑娘,可是宋祭酒家的大姑娘?里面发生何事了?我家小姐怎么了?”
秋霜听到两位夫人聊天的内容,心慌不已。
她冲上前,都顾不得尊卑,就拉住了其中一位夫人的袖子。
那位被拉住袖子的夫人,被吓了一跳。
但听到秋霜说宋窈窈是她家小姐,她多少有些恻隐之心。
只道,“你家小姐得罪了鲁国公夫人,鲁国公夫人动了怒。
你若知晓你家小姐认识什么能让鲁国公夫人忌惮的大人物,就快去求救吧。”
那位夫人说完,抽回自已的袖子,匆匆离去。
得罪了鲁国公夫人?
怎会?
她家小姐向来是能忍则忍,与人为善的,怎么可能得罪鲁国公夫人?
小姐现在如何了?
秋霜焦急的回过头,望着紧闭的大门,心慌不已。
去找人。
去找人救小姐。
秋霜脑海里浮现的,能救她家小姐,敢救她家小姐,会救她家小姐的,就只有一个人。
秋霜连忙去寻人。
……
“启禀夫人,这小贱蹄子,又晕过去了,这次任奴婢如何扎她,都没了反应,不知可需要奴婢再另寻他法,让她清醒过来,好继续给夫人献舞?”
虐待宋窈窈的嬷嬷,拿起那尖锐的银针,如那凶狠的毒蛇一般,狠狠地扎向宋窈窈,一下又一下,却都不见宋窈窈有丝毫的反应,她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了手,向鲁国公夫人回禀。
鲁国公夫人冷眼瞧了瞧倒在舞台上,那脸肿得好似发面馒头一般,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浑身是血,如那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般毫无动静,把台子都弄得脏兮兮的宋窈窈,脸上露出了如那厌恶的臭虫般的嫌弃之色。
她大发慈悲道,“罢了,就这么一滩烂泥,能跳出什么好的舞蹈?既然是庭川未过门的妻子,我这做表姑姑的,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看在她不日就要嫁给庭川的份上,今日就暂且放过她吧,你们把她带下去,扒光了衣服,再寻些好东西,‘好好’的给她梳洗一番,务必要将她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都给我清洗得干干净净。”
鲁国公夫人在“好好”
二字上加了重音,那语气在暗示,一定要让宋窈窈受尽折磨。
“是。”
虐待宋窈窈的嬷嬷顿时就明白了鲁国公夫人的意思,直接拽着宋窈窈的胳膊,将宋窈窈拽下舞台,无视这一路拖拽会给宋窈窈造成多少伤害。
……
宋窈窈被鲁国公夫人虐待了一个多时辰,沈庭川就陪宋萋萋睡了一个多时辰,等他醒来,才想起,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他这才去找了宋窈窈。
他找过去的时候,院子里自然是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