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两副马镫来,走时又带了不少宝贝。
蒙愔产生怀疑,她该不会把政哥的私库搬空吧。
扶苏疑惑问道:“宁,不是说要出海远征倭国。
还有越南一年三熟的稻子,怎么不跟阿父说?”
王翦蠢蠢欲动,想要攻打燕国。
他也心情激动,想弄来粮食,让黔首吃饱饭。
蒙愔看着城外,故作深沉道:“别急,时机不到。”
她要多搞事,提高在大王心中威信,再提要求才顺理成章。
扶苏跟着点头:“都听你的。”
蒙愔拍拍扶苏肩膀:“孺子可教也。”
“对了扶苏,出海前,你要多学点战术。
我瞧王翦将军就不错,没事多去王家看看。”
若非伯父不在咸阳,扶苏也用不着舍近求远。
历史记载,扶苏遇事时,曾向王贲求助,称呼他为姻伯,可见两家关系不错。
正好能测试下,她的到来,能否改变命运齿轮。
扶苏没拒绝:“苏会去寻王老将军。”
“还有啊。”
蒙愔叮嘱道。
“说起行军打仗,普天之下,我认为无人能及大王。
你没事多进宫,一来帮大王处理政务,为君分忧。
有哪里不懂的,或者不明白的,可以多问问。”
随着扶苏年龄渐长,父子俩关系慢慢疏远。
政哥不善于表达感情,心里看重扶苏,表面从不展露。
反而对公子胡亥宠爱有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正因扶苏不争不抢,默默承受,才会造成眼下境地。
老实讲,扶苏成为迂腐之人,政哥也要负一丢丢丢丢丢丢的责任。
经常相处,才能培养父子情。
扶苏有些犹豫:“常进宫,会不会影响阿父?”
蒙愔笃定道:“当然不会啦,你们身上流着相同血液,是关系最亲密之人。
大王对你寄予厚望,也乐意教导。”
“你进宫的时候也要多叮嘱,要大王注意休息,别累着。”
可怜的政哥,之所以早死,除了丹毒,还跟他过于劳累有关。
来都来了,总要多关心。
想到这里,吩咐车夫:“去城外庄子,我要做窑鸡。”
这个时候的马车没有减震功能,从咸阳宫到城外有段距离,颠的扶苏臀部发麻。
蒙愔也感觉不舒服。
“唉,统子,要是有弹簧、橡胶就好了。”
终于出了咸阳城,扶苏不解。
昨晚是因为城内商户关门,没有卖鸡的,所以要出城。
可今日时间还早,为何要去庄子上?
打死扶苏都想不到,蒙愔就是对这个时代太好奇。
就算能从原主记忆中搜索相关场景,但她更想亲眼看看。
还要亲手抓鸡,制作美味吃食,明儿扶苏进宫时也能带着。
咯咯哒——
看着活蹦乱跳的土鸡,扶苏眉头拧成疙瘩。
仆从手脚麻利,刀子一划,鲜血流出,咯咯乱叫的老母鸡失去性命。
旁边灶台上烧着热水,鸡身清理完毕,喝退下人,剩下的自已来。
扶苏叹口气,挽起衣袖:“宁,我来吧,别弄脏你的衣裳。”
蒙愔撅起屁股,吭哧瘪肚刨坑:“不要,自已做的最好吃。”
刨的差不多,指挥扶苏:“咱俩比试,看谁做的美味。”
扶苏自是没意见。
蒙愔边挖坑边嘀咕:“趁天色尚早,要多做两个,一个给大兄,一个给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