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善解人意的仙人子弟,不能随便打人。
“宿主,你忘记猛敲荆轲脑壳一事了?”
蒙愔:……
“事急从权懂不懂,扶苏会理解的。”
系统小声嘀咕:“反正你说什么都有歪理,我争不过。”
蒙愔:“别出声,影响我对扶苏判断。”
淳于越说的口干舌燥,一口气灌下整壶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荆轲刺秦是个人选择,他已为此事付出代价。
最多牵扯到太子丹,让他伏诛便是,不该出兵讨伐燕国,徒增伤亡。
还欲喋喋不休,扶苏忽然开口。
“老师,有名凶徒在大秦作恶多端,触犯秦律,理应斩之。
但他挟持黔首,以其性命相要挟,要求纵虎归山。
然放了他,将有更多黔首遇害。
不放,被挟持的那个人活不下去。
你说,此人该放,还是不该放?”
淳于越愣住,不假思索道:“该放,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惨死。”
“可放了,凶徒会杀更多人。”
淳于越抿唇:“我们要救眼前人”
“老师,其他人,我们不用负责么?”
淳于越不知怎么离开的,只知走时脑子昏昏沉沉,脑子两个小人互相搏击。
一个说该放,一个说不该放。
到底该不该放呢?
谁也不能给出答案。
但扶苏知道,有时候杀人,或许能救更多人。
对于眼下情况,蒙愔表示很满意。
也许他不是秦王政令最忠实的拥簇者,只要不一心反对,就是进步。
来日方长,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心情好了,肚子开始咕噜乱叫。
摸着扁平小腹,蒙愔双手一摊:“我饿了。”
扶苏露出无奈的笑:“我瞧厨房还有吃的。”
“不想吃。”
似是想到新奇好物,蒙愔眼前一亮:“我们做窑鸡吃吧。”
扶苏不解:“何谓窑鸡?”
蒙愔边走边比划:“就是用砖头垒成简易灶台,腌制好的鸡用东西裹着,外面糊上泥巴,再扔到火堆里。”
“经过长时间焖制,各种大料香完美浸透鸡中。
泥巴锁住水分,吃起来可嫩了。”
随着蒙愔讲述,扶苏脑中出现肥美窑鸡,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没忍住吞咽口水:“那我们?”
蒙愔:“去抓鸡?”
扶苏:“去抓鸡!”
俩人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公子府,天色渐暗,外面早没了商户,更别提卖鸡的。
漫无目的瞎逛,蒙愔眉头紧皱:“可能今日吃不到。”
“不。”
扶苏看着城门方向:“城外庄子有养鸡。”
“时间不早了。”
城门即将关闭。
“可以骑马。”
蒙愔好奇问道:“你还会骑马?”
扶苏低头浅笑,声音饱含无奈:“宁,我不是娇滴滴的公子哥。”
君子六艺,他也会的。
也对,蒙愔反应过来。
毕竟是政哥长子,如果他不够优秀,又怎会被看成大秦接班人。
蒙愔隐约记得,扶苏的第二个老师,好像是伯父蒙恬。
兴冲冲提议:“那我们来比试骑术吧?”
“还是不了。”
扶苏宠溺的笑:“宁的骑术天下无双,苏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