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

她微微侧身，往他的怀里钻。

纪允熙僵了五秒，思绪迟滞，第一反应是，他在梦里。

“念念！”

低头，他急切的想要向怀里的女孩儿确认。

如果是梦，这个梦也是值得他努力沉入的梦。

林念雪安稳的睡着，丝毫不管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

惊讶，欣喜，怀疑，等等情绪如乱流般涌入纪允熙的心，让他迫不及待想确认那个答案的真伪。

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

热潮上涌，他的眼眶发痛。

“念念……是真的吗？你喜欢我吗？”

他顾不得许多，轻捏她的手，想唤醒她。

林念雪被吵醒，迷迷糊糊的。

梦与现实接轨。

她在梦里看到的纪允熙很幼小，独自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怀着对黑夜的恐惧发着抖。

他说，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他。

怎么会呢？

她告诉他，纪允熙以后会是天上的月亮，每一个见过的人，都会向往。

“你见过他？”

梦里小小的男孩儿语气里全是怀疑。

“见过。”

“那你喜欢吗？”

他问。

她怀着安抚，“喜欢你喔。”

世界忽然晃动，梦境被摇碎，她朦胧的睁眼，看着这个忽然长大的，目光热切的漂亮男人。

他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每个人都喜欢你的。”

她弄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进一步安抚，“别害怕。”

“不要管别人！

我只问你。”

头脑昏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只知道淡黄色的光线下，纪允熙的脸上全是迫切的逼近，她的秘密心事即将被摊开，被知晓。

危险让她瞬间清明。

摇头，“你很好的。”

但我不能承认。

又试图挽救此时造成的伤害，“我和大家一样，都喜欢你的。”

她把自己狡猾的置于众人的位置，可以像信徒，可以被月光福泽。

唯独不可以对月亮说，我想独自拥有你。

她还想自保。

纪允熙的表情慢慢变得阴沉。

“林念雪。”

他执拗的，“说你喜欢我。”

他单手在她背后摸索，停留在她内衣的锁扣处。

“只有你，别扯任何人。”

他逼迫的。

手指已经在研究怎么解开那道束缚。

林念雪后知后觉，发现此刻的自己，几乎半裸的状况。

她的第一反应是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怕我？”

一贯温和的面容变得强势，“可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给我的吗？”

胸口绷紧的力道忽然消失，锁扣弹向两边，通往极乐世界的开关已经被打开。

他的唇压下来，灼热的，今晚的月亮几近焚烧。

她被吻到透不过气，他却还在耐心探索。

脊椎被他的指尖划过，颤栗到发了抖。

上衣已经被他扯掉，双臂也被他压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