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离开,许衍之却缠了根绳子在上面,空白的卡片随风摇摆。
庄叔得他示意递支钢笔,孟九轶看着他将自己圈进怀里,有些不明所以。
“干嘛?”
钢笔放进了她的手里,男人宽阔的体型将她纤细身体完全挡住,风吹雨淋都在世界之外。
许衍之握着她的手,在空白卡片上缓缓书写,字迹苍劲有力——
【孟九轶的树】
他低声在她耳边,“以后这棵树就只是你的和旁人无关,今天是我们种下它的第一天,以后我们年年都来好不好?”
他宽阔的胸膛将所有寒风挡在外面,孟九轶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身后那颗心脏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而她的,已经慢慢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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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车子先停在孟九轶的小区。
“今天就别送我了。”
孟九轶拿出袋药递给他,“我听你这么咳说不定有炎症,里面有些是冲剂,有些是感胶囊,盒子上面都有注明每日用量,有些一天两次有些一天三次.....”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车内柔和的顶灯下,许衍之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下去过。
要推门下车时,锁车键却跳了起来,连着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腕也被男人扣住,他轻轻一拉,孟九轶险些扑倒他怀里。
前后座挡板早已升起,独立隐私的空间因为两人靠得这么近而显得局促,连着他沉沉的眸子都极具侵略感。
他面上却是气定神闲,慢慢吐字。
“头好疼。”
啊?
许衍之漫不经心低下眉眼,“你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孟九轶摸不出来,摸了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也许有点吧。
“我忘了买退烧药,待会你记得让庄叔——”
许衍之道:“今晚别回去了。”
什,什么?
似乎连这点距离都不能忍受,许衍之不容分说把她抱在腿上,“去我那?”
“不行!”
孟九轶想跑,但屁股只是稍微抬起,便被他漫不经心地摁下。
他并没有谈屿臣那么强势,但手却贴着她的臀侧,没有其他的动作,也让她根本无法再跑。
原来这人流氓起来也不输任何人。
“我感冒了。”
许衍之径直盯着她躲闪的眼,“今晚还可能加重,以前在国外也不是没有碰见流感要人性命的,明天再也看不见我你舍得?”
一个感冒哪有那么严重。
许衍之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打破规则说下接二连三的谎,会用上毕生的演技,只为留下她。
说得像是得绝症一样。
他的气息那么滚烫,不断侵蚀她的思维,孟九轶试图和他讲理。
“庄叔也可以照顾你。”
许衍之气定神闲,“他不行,他还有家人在等着他。”
“那还有其他佣人....”
许衍之手指在车把手上一摁,庄叔得到示意,劳斯莱斯便朝小区外驶离。
他若有若无地哼笑一声,“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看着你,再说了有气无力的条件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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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章正在小修,不超过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