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担心我这么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在路上被人劫财劫色不成?你那几个朋友都能自已回家,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几个小姑娘。”
陈立飞咧了咧嘴,书包单跨在右边肩膀,把书包往上面提了提,语气随意。
萧白微的目光平静地注视他。
她觉得陈立飞给人的感觉很割裂。
有时候好像很成熟,有时候说话又吊儿郎当,没个正型。
就好像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点儿少年独有的痞气,眼神揶揄,看上去有些调侃,但是又不会显得油腻轻浮。
陈立飞看不懂萧白微这种深邃的眼神。
算了,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他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我,我自已回去了。”
萧白微咬了咬唇,语气淡淡的说了句:“谁担心你了,是爸爸让我照顾好你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再见,陈立飞。”
说完萧白微也没再看他,转身就走了。
浅杏色小短裙一晃一晃的离开了陈立飞的视线,空气中飘过一阵栀子花的香味。
陈立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方才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下,如公主一般出现在香槟玫瑰海洋中的萧白微。
他觉得比起香槟玫瑰,萧白微还是更适合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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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飞回家以后没多久就睡觉了。
说实话,补课确实还是挺累的,上了一天课,又去吃席,又打麻将,陈立飞洗澡的时候都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拉开卧室门,正巧看见安雪和陈东军从门外回来。
安雪手里提着早饭,看见陈立飞,笑眯眯的说:
“儿子醒啦?这是妈刚才专门出去给你买的生煎包,快,趁着吃啊。”
乍一听,似乎是伟大的母爱。
但陈立飞面无表情地戳破了安雪的谎言。
“打牌打了个通宵吧,两个人衣服都没换。
再说了,妈,你什么时候大早上的穿戴整齐,化个妆,专门出去给我买早饭的?”
安雪嘿嘿笑道:“还是儿子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儿子。”
陈东军背着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明明我最多再打半个小时就肯定能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你非急着回来干嘛?”
“我回来干嘛?我回来给咱儿子买早饭啊!”
安雪没好气的说,“就你那打牌技术,一晚上炸胡两三次,别人不笑话你,我自已都觉得丢脸,还、还杀了个片甲不留呢,你没把裤衩子输光都算人家手下留情的了!”
安雪嘟嘟囔囔的吐槽:“也不晓得你咋一点也没继承到儿子的聪明才智呢……”
陈东军:??
嘿,这还倒反天罡了还。
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陈立飞听着两人拌嘴,拿起生煎包塞进自已嘴里,重新回了卧室,睡了个回笼觉。
日子就这么平静如水。
白天上课,下了班偶尔去找许小鱼吃晚饭,偶尔跟周江均去网吧开黑。
好不容易到了七月八号这一天,陈立飞早早起床,洗了个澡,用陈东军的发蜡把自已的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
随后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已。
吹了个口哨。
完美。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今天晚上,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巴西球队就要给他送钱来了。
就连学生们都看出了陈立飞今天英姿焕发的模样,笑着问他晚上是不是有约会。
陈立飞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约会哪有赚钱香啊。
等钱赚够了,就不是你约别人了。
是别人约你了。
请巴菲特吃一顿饭都要五十万美金了。
陈立飞心想,他打算从今天开始,周江均那孙子再叫他出来打游戏的话,要收费了。
亲兄弟一场,五十万美金打个折。
四十九万,不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