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城气温高,她不是冷的。
只是这个姿势和位置……
不等她回想,祈聿已拿起一旁的梳子,仔细给她梳着头发,嗓音低哑的厉害:“记得吗?”
云清眸光晃动。
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地方……很多次。
两人没有感情基础。
在一起最多的,就是那种事。
“不会了,”
祈聿长指轻触上她的发,“朝朝,我想带你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他嗓子哽了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用新的痕迹,覆盖掉旧的。”
云清闻言,猝然看向他。
那是她唯一感谢他的事情。
在其中一次逃跑时,她遇到了几个流氓,险些被强迫。
祈聿带她回来之后,她就对男人格外排斥。
当时的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吻上她手臂上被旁人攥出的红痕。
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新的痕迹。
她的症状的确轻了不少。
但只有面对祈聿时,想到亲密事才不恶心。
哪怕后来她失忆,她的身体本能,依旧只能接受他。
其余男人,都止于医患关系。
愣神的时间,祈聿已经将她抱下来,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她手心。
“朝朝,希望你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我也有好的一面。”
云清漱口,冷淡说:“不会回忆。”
“撒谎。”
祈聿英俊的眉眼染着苦涩笑意:“你这个人,记恩也记仇。”
耐心等她洗漱完,他又带着她下了楼。
客厅,餐厅。
甚至是玄关。
云清记得两人曾经在这里的场面。
脸红心跳,暧昧横生。
又让她厌恶。
“祈聿,”
她抢在男人之前先开了口,“我不在乎。”
祈聿神色微紧。
他知道她的意思。
无论他做什么,她对他的态度都不会变。
祈聿仿若未闻,向着餐厅里走:“朝朝,我给你做了早餐,是……”
未等他说完,云清已先一步出了主楼。
入目的一切很熟悉。
以前为了计划逃走,她连庄园树木高度都记得清楚。
这会,祈聿追出来,给她披上外搭,戴了棒球帽。
云清下意识抬手去摘。
先一步被男人按住动作。
“朝朝,我想和你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