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楼上用饭的可不止我一个,我就不信没人看到过程。
左右两边的雅间里,难道没人听到动静?
谁刚刚听到了看到了什么,只要说出来,说实情,本少爷厚礼相谢。”
无人应答。
“第一个说的,给谢银五百两!
第二个说的,给四百两!
第三个说的,给三百两......谁先来说!”
“我来!”
“我也来!”
“我刚刚亲眼看到了,是她自已主动跑进你所在的雅间的!”
“我刚刚就坐在你隔壁,听到她哭诉自已身世可怜,求你救她了!”
“她不仅说要为奴为婢,还说宁愿做通房小妾,只求一个栖身之所!”
这些人每说一句,沈蓉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男子也不管真假,更不在意这些人前后态度反转,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银票,按照刚刚说好的数额递了出去。
赵徽音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就见男子朝着马车走了过来,深深行了一礼。
“多谢小姐!
若不是小姐冷静,洞悉了事情真相,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冷静下来,更不可能想到对策,说不定就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我身上的银钱刚刚已经散完,小姐若是不嫌弃,还请留下府宅地址,明日我必定登门道谢!
对了,还未曾自报家门,我名叫李寒安,大燕所有的李姓钱庄,都是我家开的!”
赵徽音盯着李寒安看了两眼,缓缓点头,“知道了。”
李寒安刚要再说话,就有一队人挤进了人群。
为首之人,正是京兆府尹徐正宏。
徐正宏已经四十多岁,身材精瘦,可却跑的非常快,都不待气息喘匀,就已经在马车边上站定,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对着马车行了一礼。
“下官参见长公主!”
李寒安瞬间瞪圆了眼睛,“长公主?你竟然就是长公主?”
爹!
孩儿出息了!
都见到长公主了!
赵徽音没搭理李寒安,只看着徐正宏,“京兆府尹,那有一女子,正在喊冤,说自已刚来京城,就被恶霸欺辱,还要撞死在本宫的马车上,更要找你做主,你快些给她做主吧!”
徐正宏瞬间汗流浃背,连忙应声,“是是是,下官一定立即将事情查探明白。”
说罢,徐正宏又行了一礼,这才看向了沈蓉蓉。
只看了一眼,徐正宏就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叶状元的表妹吗?一直和他母亲住在太子送的宅子里,早已在京城待了几个月,怎么说自已才来京城?”
沈蓉蓉身子摇摇欲坠,心中更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这京兆府尹也认识她?
徐正宏冷笑一声,“是不是奇怪本官为什么认识你?你怕是不知道,你住的宅子是太子所赠,为了避免有人冲撞了宅子里所住的人,早已有人将你和老夫人的画像给所有的官员看过。
不仅本官认识你,就连侍卫衙差也都认识你。
你还未曾回答本官的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已刚来京城?又为什么说自已被恶霸欺辱?你自导自演今日这一出,还惊扰了长公主,到底意欲何为?”
不等沈蓉蓉回答,徐正宏已经看向了周围众人,“你们谁是她的同伙?”
众人立即往后退了一尺,连连摆手摇头,和沈蓉蓉撇清干系。
马车里,赵徽音看向了坐在一侧的裴寂。
沈蓉蓉和叶老夫人的画像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流传出去?太子定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该不会是裴寂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