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咬着唇,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医院。
站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打开和江辞的对话框,是她早上旁敲侧击得到了傅明宴所在的位置。
一整晚,酒吧鬼哭狼嚎,从最开始的痛苦求饶声,最终没有了一点声音。
宋晚稚坐着出租车再一次来到酒吧,看着守在门口的保镖,轻轻的咬紧嘴唇走了过去。
保镖在看到眼前人后,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做怎样决策。
宋晚稚穿着羽绒服,微微的抬起小脸,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眼前人。
“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医院?放我进去吧,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晚稚小姐,请。”
为首的保镖队长往旁边退了一步,同意宋晚稚随意出入。
白天的酒吧很是冷清,昨夜印象中的热闹大厅,满地的垃圾和酒瓶,显然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收拾过。
在路过员工休息室时,回想起昨晚差一点被男DJ强取豪夺,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狭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包厢,才听见里面传出微弱的求饶声。
“傅总……我们其他人是不知情的,也没对宋小姐有过恶意!
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以后一定会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会靠近宋小姐。”
“我们愿意给宋小姐赔偿,多少钱都同意!”
……
听着里面的声音,宋晚稚伸出白嫩的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嘎吱——
突然的声响惊动了里面其他人,傅明宴坐在沙发上,双指间掐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
再看到宋晚稚出现的那一刻,面上的冰冷瞬间融化,甚至就连指间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站起身,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当看到那张原本红润的小脸布满苍白时,只觉得心脏在狠狠的抽痛着。
“稚稚,你怎么私自从医院跑出来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里有着不怒自威的嗔怪。
可宋晚稚确实轻轻地摇了摇头,抬起明亮的双眼,看着傅明宴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我现在不是毫无能力的小孩子,我也想要弄个明白!
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执着,傅明宴猛然发现曾经需要自己保护的小丫头已经长大。
她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菟丝花,被害人的她有着知情权。
傅明宴心疼的牵起她的小手,在众人面前走过,稳稳的坐在沙发上。
宋晚稚这时才瞧见跪在地上的七八个人,脸上是干涸的泪痕,裤子上也有着不明痕迹,靠近甚至能闻到一股尿臊味。
昨晚还是精致靓丽的年轻男女,如今狼狈的像是乞讨的乞丐。
而这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乔笑笑的身影。
“笑笑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宋晚稚疑惑的偏过头,不解的看着傅明宴的眼睛。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闪烁,扭过头朝着一旁的江辞说道:“去把乔笑笑带过来。”
江辞点点头离开。
没多久,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只见乔笑笑衣不蔽体,被两个人架着拖进来。
身上有着数不尽的淤青,原本像鲜花灿烂的她,在这一瞬好似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