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陆知珩眼角带着笑,只是这笑容,越看越觉得滲人。
陆知珩转了下自己手中的短刀,反手一刺,刚入皮肉,鲜血便汩汩流了出来。
姜洵痛苦的尖叫在牢房之中回荡。
陆知珩面不改色地将短刀拔出。
打量着面前之人,思忖下一刀应当落到哪里。
可惜,手举起来,还未曾落下去,雪枫便进来,打断了陆知珩的动作。
陆知珩眉眼间有几分不悦。
只是,到底跟了自己这么久,雪枫的为人,他是十分清楚的。
如若没有要紧事,他脚步不会如此匆忙。
陆知珩放下手中的刀,姜洵得了喘息的空间。
还以为陆知珩只是泄泄愤,想来他过不久就能出去了。
今日之耻辱他记下了,等到他出去,此仇必报。
但他高兴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
几息后,陆知珩抬手,刀子直直地插入姜洵脖颈处,鲜血喷涌,姜洵很快便断了气。
日后不确定性太多了,不如直截了当地将人了结的好。
“镇安王在厅中候着了,王妃也来了,想来是有要事找您要谈。”
陆知珩接过帕子,不疾不徐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出了牢房,陆知珩已然收起自己脸上的烦躁,转而重新带上了笑容。
镇安王对气味敏感的很,陆知珩刚一走近,他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姜洵他?”
“死了,本相亲自杀的。”
似是没想到陆知珩这般直接,镇安王还噎了一下,脸色变了又变,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的神色。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听到他的死讯,镇安王又如何一点波澜都没有?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瞧着镇安王的态度,陆知珩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若他因着这件事怨恨上自己,那他当真是要头疼一段时间的。
“不知王爷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自己向来和镇安王府之中关系不算紧密,此番登门,陆知珩揣测不透他们背后的心思。
只是瞧见,镇安王妃眼眶红红的,似是遇着了什么伤心事。
镇安王叹了叹,斟酌了一番自己的措辞,才重新开口。
“晚晚月份大了,丞相如今政令推行成功,想来也有更多时间照顾晚晚,不如,她就留在丞相府……”
闻言,陆知珩心中一喜。
他自是这般想,只是不知究竟应当如何同镇安王开口。
现在镇安王主动提了出来,倒是省了自己费心思。
“王爷放心,晚晚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会好好待她。”
陆知珩眼神落到镇安王妃身上,却见王妃一脸欲言又止。
眼下话说开了,几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如先前那般争锋相对。
“王妃,您有话可以直说。”
既然陆知珩开了口,镇安王妃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不知我日后,可否时常过来瞧一瞧晚晚?”
陆知珩面色一顿,忽的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糊涂事。
抿了抿唇,陆知珩缓缓开口。
“王妃放心,此前是我不懂事,做事有失妥当,今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得了陆知珩的允诺,镇安王妃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而后,跟着陆知珩到姜晚的院子内,瞧着姜晚熟睡时都皱眉的模样,镇安王妃心里只觉得被针扎了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