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做准备。
至于陆知珩……
眼下也确实该和父皇求旨意了。
此前觉着姜晚失了记忆,两人还可以慢慢来。
如今姜晚记忆恢复,为了避免二人旧情复燃,他可不得将这些事情提上日程?
镇安王又拉着萧琰聊了许久,外边天色渐渐暗下来,也到该回宫的时辰。
临别时,姜晚还有几分不舍。
回了宫,萧琰未在东宫落脚,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叩门,得了允许后,萧琰推门而入。
“朕交由你的那些折子可处理完了?如若处理好了,朕这里还有一些要给你。”
萧渊说这话之时,头都未曾抬起来。
话说完了许久,面前之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这才皱起了眉。
莫不是进来之人不是萧琰?
可抬头,瞧见那张熟悉的脸之时,萧渊脸色愈发难看了。
“太子,你的规矩学哪儿去了,朕同你说话你听不见?”
萧琰咽了咽口水,萧渊语气稍一严厉,他这心里,就发毛。
“儿臣知道了,只是今日儿臣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可否请父皇下旨,将晚晚和丞相的婚事作废。”
萧渊手上动作一滞,墨汁在白纸上晕染了一大块黑色斑点。
前些日子,萧念进宫和他说过太子和姜晚的事。
想着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未必不能成为朋友。
可如今,萧琰管的也太宽了。
臣子家事,插手便是越界。
“你莫不是当真想将她迎回东宫?萧琰,你是想气死朕吗?”
面对萧渊的咆哮质问,萧琰抿着唇,低头,一言不发。
可这模样,落在萧渊眼里,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放肆!”
玉制墨碟迎面砸来,墨汁混着血迹一路往下流淌。
“混账!”
“来人!
将太子带回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至于萧琰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先前他推三阻四不选太子妃,自己还当他是年纪小,不想成婚。
如今看来,却是心有所属。
不如自己先将婚事操办了,届时萧琰就算对姜晚恋恋不忘,那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次日。
姜晚装扮一新,早早来到了太湖边。
浮光跃金,几叶小舟轻晃其中。
荷花开的娇艳,今日阳光正好,一切瞧着都刚刚好。
只是时间慢慢流逝,姜晚额头因着日光,已经布了一层薄汗,而萧琰的身影,却从始至终未曾出现。
“晚晚,好巧,没想到四处闲逛也能遇见你。”
听着声音,姜晚瞥了眼一袭荼霜白锦袍的陆知珩。
丞相府离这里可远得很。
这借口,真蹩脚。
“晚晚可是在等太子?今日太子不会来了,晚晚不如同我赏赏这荷花?至少不能白来一遭。”
太子被禁足这件事一出,他就得到了消息。
天助他也。
陆知珩朝着姜晚靠近,后者不断往后退,退到了最边沿。
眼看就要落水,陆知珩心下一惊,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了回来。
腕骨处泛着阵阵热意。
姜晚立刻将人推开,一脸戒备地看着陆知珩。
“陆知珩,本郡主倒是小瞧你了,当朝太子你也敢动手,你将太子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