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就病倒了?
“好。”
说罢,萧琰让几个婢女托着姜晚,将人往东宫带。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萧琰侧头。
“晚晚交由我便好,云小公子回去上课吧。”
听了此话,云砚担忧地看了一眼姜晚。
心思速转。
这是在宫中,自然是太子更有发言权。
他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云砚走远,萧琰才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能和姜晚单独相处,这等机会,他怎么可能允许外人跟着。
将姜晚带到东宫偏殿,萧琰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派人召来太医。
见着太医面色颇为凝重,萧琰心里直发慌。
“郡主情况如何?”
“无碍,是受了寒。”
“吃两副药,再修养一两日,便好了。”
太医收回手,朝着萧琰拱手答复。
听到这话,萧琰绷着的心弦才松了下来。
当真是虚惊一场。
开了药方,萧琰便让那太医下去熬药。
不多时,姜晚便从床上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吓了一哆嗦。
下意识地掀开锦被,看着自己穿戴齐整的衣裳,心头微松。
帘后,萧琰看着姜晚这等的举动,有些好笑。
“孤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屋内骤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又将姜晚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缓缓转头,撞上了萧琰那一双带笑的眸子。
“太子哥哥。”
“你卧病在床,不必行礼了。”
萧琰先一步按住姜晚,阻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多谢你出手相助,只是时辰尚早,晚晚还有课业未完成,不便在这里逗留太久。”
言罢,姜晚挣扎着起身。
再者,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到底不好。
一听这话,萧琰当即黑了脸。
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他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夫子那边,孤替你告假了,你可知,你方才突然昏厥,将夫子吓坏了?”
姜晚心底有几分愧疚。
早知如此,今日便该听莲心的话。
“你若是好学,我也可以教你。”
说着,萧琰起身,去书案上拿来一本足有食指厚的策论。
姜晚神色一骇,这东西,可只有储君能学。
她学,岂不是越界了!
这可不行。
“晚晚,孤说你可以,你便可以。”
萧琰态度强硬,根本不给姜晚拒绝的机会。
说到底,萧琰是君,她无法拒绝。
接着,萧琰将策论放置桌案之上,开始细细讲起来。
其间,姜晚时不时发表自己的一些意见。
萧琰的眼睛越来越亮。
外头是谁说姜晚胸无点墨的,而今提出来的这些点子,当真是宝贵的很。
哪怕他作为一国储君,有时候想问题也不一定有这般周全。
而姜晚也学的高兴,这东西,可比那四书五经听的有趣多了。
眨眼间,夜幕沉沉。
“天色不早了。”
“你身子尚未好全,不若今晚宿在宫中,也好陪陪皇贵妃。”
萧琰搬出了她的姑母,这一来,姜晚便无了拒绝的理由。
而陆知珩回到王府,梧桐院内卧房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姜晚?”
听着身后脚步声,陆知珩猛的回头,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