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拉起来,本王要去面圣。”
镇安王话音落地,陆舟脸上面如土色。
妙仪郡主并未出事,他有必要做到这等份上吗?
眼下陆连城都已被他教训得血肉模糊。
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若是这事捅到圣上面前,他这乌纱帽未必能保得住。
不论如何,妙仪都是亲封的郡主。
若是用心操作,完全可以治自已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越想,陆舟身上抖的越厉害。
只是现在陆府无人可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算陆舟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了。
镇安王带着人,很快到了御书房。
“陛下,镇安王带着户部侍郎陆大人求见。”
此刻,萧渊对着满桌的奏折,头痛欲裂。
听着这件事,头更痛了。
然人已经在门口了,他不得不召见。
“请进来。”
话落,御书房的门被打开,陆舟被人粗暴地扔了进去,跪倒在地上。
“陆爱卿这是犯了何事?”
萧渊看着镇安王的眼神带着审视。
如今,镇安王势力愈发壮大,他心里是有些容不下镇安王了。
只是到底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表面上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
“陆舟让人绑了臣的女儿,请皇上明鉴。”
萧渊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大胆!”
“陆舟,可有此事?”
陆舟把脑袋伏在地上,“皇上恕罪,郡主并未受伤。”
“所以,真是你派人绑的?”
萧渊语气极淡。
陆舟心里一惊。
本来已经提前想好了说辞,可到了天子面前,脑子一热,竟将准备好的话忘了个干净。
现在成不打自招了。
瞧着镇安王这脸色,萧渊知道,此事恐怕无法善了。
思及此,萧渊一阵头疼。
陆舟这个蠢货,先是放任陆知珩,捧着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儿子。
如此拎不清。
不如早些死了好。
“朕自会派人去查,若此事皆真,就按本朝律法来处置。”
萧渊下了结论。
虽不是立刻处决陆舟,不过镇安王对这个处置结果还算满意。
横竖这陆舟以后是没任何依仗了。
他也看得出皇上是彻底厌弃了陆家。
“来人,此次妙仪受惊,传朕旨意,赐她锦缎十匹,珍珠十斛,玉器十件。”
“老臣谢恩。”
回府后,镇安王严令压下姜晚被绑的消息,随后径直走到梧桐院。
察觉身后跟着的尾巴,镇安王脚步一顿。
“郡马,本王有些心里话想同晚晚讲,还请回避。”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陆知珩执意要进去,倒是显得他有几分不识好歹了。
“是。”
陆知珩顿在院子中,考虑今后应当何去何从。
想着,转身入了偏院。
如今沈棠伤已经养好,这偏院是他在住。
走到案头,上面放了不少针线。
陆知珩抿唇,抬脚坐了过去。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亲手为姜晚绣一个药草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