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澈紧握的双手微微放松了一些。
哼,算他识相!
可是下一刻,却听谢聿冷笑道,
“只是,奴才所见并非如陛下所言。
陛下中毒乃是因为之前被陛下杀害的宫女如玉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淑妃柳如意暗害。
且淑妃已经招认,并无其他人指使,只为姐姐复仇而已。”
“谢聿,你找死!”
周元澈从谢聿出口那一刻,便觉得体内血气又开始翻涌了,厉声呵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谢聿竟敢公然反驳他。
他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吼道,
“谢聿,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抗旨,为谋逆叛臣说话。
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一挥手,侍卫们立刻将谢聿也围了起来,刀剑出鞘,寒光闪烁。
谢聿却毫不畏惧。
他直视着周元澈的眼睛,
“咱家也有些好奇,陛下颠倒黑白,构陷朝臣所欲何为?陛下如今已经中了淑妃娘娘下的“蚀心散”
,无药可解,所以便准备拖着护国公陪您一起下地狱吗?”
“谢聿,你竟然敢诅咒朕?”
周元澈怒不可遏。
谢聿,这狗阉贼,竟然敢诅咒他死后下地狱?
殿内的朝臣也是一脸惊悚。
这,这谢掌印是疯魔了?
“朕?陛下配吗?”
他这话越发大逆不道了!
谢聿直接伸手,将侍卫立在身前的刀剑拨开。
那些原本围着他的侍卫,竟然也就任由他,自觉让开了。
只见谢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高高在上的龙椅之处,定定的站在了龙椅上的周元澈面前。
周元澈几乎觉得自己眼睛瞎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了?
“你们,你们都是死的吗?你们.......”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走进大殿的姜绾看到。
姜绾:“........”
这么嚣张吗?
“陛下?哼,真是可笑,周家皇室的人,早就死完了,若是陛下是个聪明的,就该早早披好您身上这件黄皮子,说不定还能多当几天皇帝,可您啊,偏偏上赶着寻死。”
他一步步逼近,将周元澈整个人逼的紧紧贴在了龙椅之上。
“你,你胡说八道,朕是天子,天子,朕不会死,不会死的。
朕已经服下了保心丸,等太医研制出解药,朕就无碍了......”
谢聿不以为然,一脸嘲讽。
周元澈看着他,胸口处血意再次翻涌,
“啊.......”
一口黑色的血迹再次喷涌而出。
他慌了神。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已经服用了保心丸吗?
胡太医说了,服下保心丸,便可暂时无虞的。
“保心丸?陛下是说这颗吗?”
谢聿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白玉做的瓶子。
周元澈看着那瓶子,蓦然回头,死死盯住扶着他的冯西来,直将他盯的不敢与他直视。
“狗奴才,你是谢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