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不清楚父亲的心思,但是兄长那边已经有所松动。
若是父亲不同意,她还要有另外一个选择,一个足以说服所有人的选择。
没过多久,吉祥便回来了,直言已经让人去宫中传了信。
姜绾这才稍稍安心,开始耐心等待。
夜幕降临,清宁寺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钟声,更添几分静谧。
姜绾时不时地望一眼窗外,眸中闪过一丝焦急。
锦书捧了一盏茶过来,见她神色忧虑,劝慰道,
“太后娘娘,您别急,宫中离清宁寺还是有些距离的,掌印大人就算接到消息赶来,最快也要到三更时分了。”
慧心也在一旁点头,
“是啊,娘娘,您今日也累得不轻,要不奴婢先服侍您洗漱,躺下歇息一会儿。”
她们二人今日虽不知道长公主与自家主子商议了什么,可是眼看主子回来之后,便有些魂不守舍,也暗暗担忧。
姜绾思量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在锦书和慧心的悉心服侍下,她简单洗漱完毕,身着一袭素色寝衣,发丝微乱地坐在床边。
三更时分,万籁俱寂,禅房里的烛光轻轻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姜绾恍恍惚惚刚要睡下,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那声音极轻,像是衣角摩挲的细碎声响,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格外突兀。
“掌印.......”
“退下吧!”
是谢聿的声音,低沉而沉稳,那与生俱来的冷冽在这寂静的夜里愈发明显,仿佛裹挟着一层寒霜。
锦书和慧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了然,悄然退下,动作轻柔地轻轻带上了房门,将屋内的世界留给了姜绾和谢聿。
谢聿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完美地贴合着他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那妖异潋滟的容貌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俊美,此刻却满是戏谑之色。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宛如精心雕琢的雕像。
“绾儿,这么着急找咱家,可是害了相思病?”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
只是这话实在是有够欠的!
姜绾白了他一眼,眼中却没有半分真正的恼怒,嗔怪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浑话。”
语气里满是对他没个正形的无奈。
谢聿轻笑一声,走近姜绾,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暧昧的目光在她胸前的白皙处停留了许久。
“看来是咱家自作多情了啊!”
他这话说完,便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姜绾白皙的脖颈之上,细细啃噬,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嘶.......”
姜绾忍不住轻吸一口凉气,心里暗自腹诽:还真是狗啊!
一见面就咬人。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紧紧抓住双手,一把固定在了身后,整个人被迫贴向他,只能被动地由着他继续。
“阿聿,别闹了,我真的有正事要和你说。”
姜绾红着脸,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些。
原以为谢聿那家伙定不肯这么快就老实,却没想到,今日谢聿难得的好说话,停下动作,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咱家听你说。”
姜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已紊乱的心跳。
今日这人这般好说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日与姜炎、长公主商议的事情,包括护国公中了“蚀魄砂”
的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聿。
姜绾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谢聿那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脸上摩挲,有些无奈。
唉,果然,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好说话。
“阿聿,你听到了没?”
眼见那人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婉玩具一般,一直摩挲着自已的耳朵,她出口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