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审视着周淮京,继续问露骨的话题:“周总对我们云糯是生理性喜欢还是心理性喜欢?”
周淮京的目光终于从手机上移向她:“听不懂。”
华镜俯坐着的时候,胸前波澜壮阔夺人眼球,但周淮京一眼没看。
华镜弯起笑容:“我猜是生理性喜欢,你看云糯的眼神儿就恨不得把她吃了。”
周淮京没吭声。
华镜也没再问,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是假的,有时候真情带假意,有时候假意藏真情。
婚姻这种东西,谁都无法预测,只能用时间印证。
好在云糯没有户籍,周淮京也从未提出领证,只要苗头不对,云糯尚有抽身的机会。
注意到周淮京视线移动,华镜回头看过去,只见沈秋韵局促的站在大厅里,目光正看着自己。
华镜注意到自己坐在茶几上的动作,她起身朝沈秋韵走过去。
沈秋韵穿了一身粉荷色的中式套装,头发盘在脑后,知性得体。
她有点不自在的对华镜讲:“我想见常华绪,劳烦华小姐帮我问一下。”
沈秋韵说话的时候,眸光始终没落在华镜脸上。
华镜的美太出挑了,浓颜,强迫性的抓人眼球。
华镜没刁难沈秋韵:“跟我来吧。”
沈秋韵向前了两步,但又折了个方向,来到周淮京面前。
她试探的问周淮京:“小周总,云糯车祸去世的事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糯糯没福气,还连累小周总红事儿变白事儿,我们云家也很过意不去……”
周淮京:“你女儿死了,你跟我道歉?”
沈秋韵一愣,可能觉得周淮京眼神儿太不友善,她只能低头,又默默跟在华镜身后。
华镜让沈秋韵在门口等着,然后她就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云糯正坐在桌前给常华绪的朋友把脉。
得知沈秋韵要来,云糯和常华绪的朋友就挪到了里间的休息室。
沈秋韵进来后,华镜就出去了,办公室只剩她和常华绪两个人。
沈秋韵松懈下来,和常华绪像老朋友相见一样自然:“小周总在外面坐着,我还以为你这里有客人呢。”
常华绪道:“那小子经常来,我一次都不见。”
沈秋韵有点高兴,陆泊禹好歹还能跟常华绪说上话,看来常华绪也站陆泊禹。
见常华绪愿意跟她说话,沈秋韵就又大着胆子问:“快二十年不见,你今年也有四十七岁了,还拖着不结婚?”
她眼神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常华绪一眼:“华助理好像很喜欢你,条件又不错……”
休息室和办公室之间有百叶窗,云糯刚好能听到办公室的说话声。
她将手从病人的腕上拿开,然后开始写方子。
常华绪抬眸也看着沈秋韵,他沉默了几秒才道:“你这些年不也没想过再找。”
沈秋韵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绞紧了手里的丝绸包,她深深的低下头:“不敢找……见到男人就害怕……”
说着也沉默了几秒,又话音一转:“我现在只希望平威的孩子能平安顺遂……糯糯去世后,她两个哥哥都一蹶不振,整夜整夜睡不着,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
云糯眨了下眼睛,放下笔。
“云小姐,外面的人你认识?”
云糯嗯了一声,然后抬眸道:“你心脾两虚,作息不规律,焦虑耗神,牛马人的常见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