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在强求。
傅鹤臣松了手,收敛一身的戾气,没有犹豫的离开。
又是不欢而散。
关门的声音响起,晚意坚持不住,几乎是瞬间弯了腰。
她的手很冰,脚很疼。
她将自已紧紧的包裹起来,脸埋进双膝之间,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上午,虞晚意回了趟父母家。
客厅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本老式黄历,她拿起来翻看几页,十二月和明年的一月份,有几个日期用红色的笔标注,看样子,是他们选好的婚礼日期。
虞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在看,说:“晚意,你回来了。”
“陈家找了一个大师,选了几个好日子。”
“妈。”
虞晚意放下黄历,她对婚礼日期是几号没什么兴趣,也不在意。
反正这场婚礼,不过是满足双方父母的需要而已。
看出她不热情,虞母走上前,温柔地说:“晚意,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谈谈好吗?”
虞晚意没回,但她也没走,站在茶几一侧,靠着沙发,扭伤的那只脚虚虚点在地面。
“你和陈毅已经结婚两个月了吧,你们才刚结婚,不能天天闹矛盾。”
“前几天你突然消失,陈毅联系不到你,来找我们问了好几次。”
“他很担心你。”
虞晚意有些疲惫:“你们不是告诉他悦水湾的密码了吗?”
虞母好声好气的劝她:“晚意,你已经结婚了,不能像小时候那么任性。”
“陈毅人还是挺好的,既然选定他,那就好好过日子。”
她话里有话,虞晚意听得不舒服:“什么意思?”
“我听陈毅说,你们一直没住在一起,是这样吗?”
虞晚意不否认。
虞母问:“为什么呢?”
晚意不想和他们说,自已和陈毅只是合作的关系,他们要是知道,那会比现在更加麻烦。
甚至可能会闹到外婆那里去。
“如果你叫我回来,是想要说这些,那我没有回来的必要。”
虞晚意蹙眉,没耐心听她替陈毅抱不平,转身欲走。
“晚意!
你一定要这么和妈妈说话吗?”
虞母很受伤,“妈妈只是想和你谈谈心。”
晚意沉默。
虞晚意一旦沉默,就是明显的拒绝,拒绝沟通,拒绝回复,虞母没办法,她太久没和自已的女儿见面,不了解女儿的性格,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年少的时候,作为母亲,她在虞晚意的人生中是缺失的,等到现在想要弥补,又和女儿之间有无法跨越的横沟。
她试图缓和这段关系,现在只能从陈毅作为插入点。
“你喜欢陈毅吗?”
晚意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虞母叹了口气:“当时你告诉我们已经领证结婚的时候,我很惊讶,晚意,虽然妈妈没有陪伴你,但你的性格,我大概还是了解的。”
“你冷静,客观,从来都不莽撞,在今年之前,你也一直事业为主,没听你说有男朋友。”
“也可能是你没告诉我们。”
“可结婚,不是一件小事,见家长谈过礼订婚,每一项都需要父母的参与。”
“我想不到你越过所有流程,和他仓促领证的原因。”
“除了你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