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殷家这种富贵人家,想要不被仇家惦记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殷从稚很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早在很久以前,就在自己的身上特别定制了一个定位器,就装在她的耳钉上。
这个定位器是她自己改装的,只需要轻轻的按下按钮,这个定位器就会将她的信息和位置发给自家三哥。
毕竟在家里,他就是最精通电脑的人了。
“你终于醒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穆崇明逆着光站在门口,隐约能瞧见他愉悦勾起的唇角。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殷从稚警惕皱眉:“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她的身子不易察觉的往后缩了缩,表面上看是害怕,实际上只是为了掩饰已经被她割开一半的绳子而已。
“目的?”
穆崇明听到这话,笑容愈发的诡异:“你现在知道怕了?要是你之前选择了我,而不是穆砚礼,那不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他顿了顿,笑的更加得意:“不过没事,只要你成为了我的人,穆砚礼就不会要你了,你说。
。
。
对吗?”
最后的停顿让整句话都带着一种可怖的色彩,让殷从稚眉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她心中隐约浮现一个猜测,让她原本的淡定都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裂痕。
不过心中的猜测仅仅只是猜测,她并没有情绪全部表现出来。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
殷从稚嗤笑道:“只要我不想要成为你的人,即便你再如何引诱我,我也不可能会变成你的人。”
她性子一向很烈,要是真的逼迫她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来的更好一些。
穆崇明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莫名的就听出了她对穆砚礼的忠贞不渝,心中的不爽和嫉妒像是一把火,烧的愈来愈烈。
“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怎么个不愿意法!”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试剂管,看上去似乎是某种药剂。
穆崇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拿过药剂,捏着殷从稚的嘴就要往里面灌。
这药剂的颜色和气味,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东西,殷从稚努力的想要偏过头,但是面前的人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压根就动弹不得。
眼瞧着那个药剂离她的嘴越来越近,她眉头死死的皱着,嘴唇更是抿的很紧,背在身后的手捏着之前用来割身子的手镯。
她已经下定主意了,要是穆崇明真的将这个药水给她喂下去的话,她就在他喂下去之前,就将他给放倒。
一切准备就绪,殷从稚突然放松了身体,露出一副像是认命了的样子。
穆崇明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还以为她只是相通了,心情顿时大好。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他笑着开口:“乖一点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