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西北,保存实力?
那有没有办法,把锐士营这些李随的人给带走?
很难。
当年李随定然也想过,但是显然没成功。
还有,新君登基之后,会重启变法吗?
之前的变法,多少为了争抢权力,现在他做了皇帝,地位不稳之时,怕是不会重启变法,增加不可控的因素。
但是日后呢?
之前加的那些赋税,是否会减轻?
周边的那些小国,会不会趁着这番动荡而蠢蠢欲动。
皇上过去这些年,说让江山满目疮痍也不为过。
蠹众而木折,隙大而墙坏。
新旧交替,最好能够平稳过渡,休养生息,否则最后受伤的,一定还是百姓。
孟映棠越想越多,甚至想去和周先生讨论讨论。
这时候,门被推开,徐渡野带着一身冷风进来,脸上的笑意,却比春日暖阳还灿烂。
“小哭包!”他敞开双臂,“你男人回来了!”
牛逼地回来了,带着载入史册的战绩回来了。
孟映棠扑到他怀中。
徐渡野把她抱起来,托住臀部转了好几个圈,在她脖子下巴上乱亲一气,“老子还能再睡你五十年!”
“先洗个澡再睡吧。”孟映棠迟疑了一下道。
徐渡野愣住。
他说再睡五十年,也没说立刻就睡啊。
但是既然她理解错了,那不如将错就错?
“不行。”徐渡野一本正经地道,“等见过祖母和母亲再睡。否则得折腾到天黑,一觉醒来都明天中午了,她们该着急了。”
孟映棠:“我,我说的是补觉。”
天地良心啊,她真的只是想一起睡。
不是一起酱酱酿酿。
难道不是相拥而眠,就已经让人幸福得冒泡泡吗?
“不行,我想。”徐渡野咬着她耳垂道。
“想也不行。”
“嗯?”小哭包这是,支棱起来了?
想换个花样?
他配合。
他怎么都可以。
“外面还乱着呢,”孟映棠道,“锐士营的人,你妥善安置了吗?还有周先生那里,也要知会一声。还有参军,一起喊来商量商量以后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很多,但是有轻重缓急。
不敢想,外面现在混乱成什么样。
“放心吧。”
感谢太后死了。
所以新君对外的说法,从清君侧,不想上位却黄袍加身,变成了带人进宫护驾。
太后被刺杀身亡,皇上悲伤,退位守孝。
孟映棠没想到刺杀太后,还能有这个额外的“效果”,顿时觉得也不错?
“九王爷呢?”她又问,“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九王爷那么热衷于这件事。只是因为恨太后?”
“恨太后,也恨另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