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会因为牧家势利眼的佣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怒斥那些佣人。

或许他只是出于主人家的正义感，但从来没被别人保护过的她却从那一刻起心中就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爱情的萌芽。

桑昕婉其实是很知道分寸的，她明白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又好像从小都很难被身边人喜欢。

她不敢奢望牧家给自己过生日的，更别提收到牧家少爷送的礼物。

但牧疏迟就是送了。

同时或许是因为牧疏迟送她礼物这个行为，牧家也没有选择性地忽视她的生日，而是在家里给她办了一场小小的生日会。

那是桑昕婉长这么大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梦里的牧疏迟看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幸福，彻彻底底地沉默了。

牧丞泽压根没有出现在这场生日会上。

但牧疏迟从管家那里知道这场生日会的大小细节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不知道牧丞泽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心情来管这些事情，还有了做好事不留名的习惯。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不美丽，想到桑昕婉一整晚的笑容实际上都是牧丞泽的功劳，他就堵得慌。

他明明不是什么嫉妒心强的人的。

梦醒了，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梦里和现实当中，桑昕婉的生日对上了。

如果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确实顶替了牧丞泽送给桑昕婉的礼物，以自己的名义送给她。

在一定程度上，让她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更深层次的变化。

牧疏迟突然从心底升腾起一种恐惧。

如果梦里的桑昕婉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样？

知道了她所收到的这样一份得到她万分珍惜的礼物其实是牧丞泽送的。

知道了自己恬不知耻拿着牧丞泽准备的礼物去送给她。

她会怎么想自己？

她还会像梦里那样……对着自己绽放出羞涩又纯真的笑容吗？

牧疏迟的心情糟透了。

他摸出了很久没用，几乎落灰的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让其在夜色之中静静燃烧着。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夜色已经很深了，谁还会打电话来？

牧疏迟皱着眉走回床前拿起了手机。

【君越】。

电话接起，君越的声音里染了几分醉意。

“疏迟，你还没睡吧？”

“来陪我喝酒，就在【冷月夜】。”

牧疏迟愣神来两秒，电话就已经挂了。

君越正常情况下可不像是会深夜买醉的人。

牧疏迟没有再耽搁，披上外衣叼着那根烟就出了门。

【冷月夜】酒吧里，牧疏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独自坐在吧台旁喝酒的身影。

牧疏迟没有第一时间坐下来，抱着手眯起眼盯着不停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君越。

“你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