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在学校一碰面，桑昕婉就心疼地抱住了苏软。

“你昨晚肯定是哭着睡的，眼睛都还是肿的呢。”

苏软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逞强，“昨晚确实挺难过的，之前也没喜欢过谁，第一次喜欢别人就闹出这么尴尬的事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桑昕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不怪你。”

她之前就一直在担心苏软对君越有好感动心后会受到伤害，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时机去劝她。

虽然现在好像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但总没有自己前世那样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还是可以悬崖勒马的。

“没事，哪儿有人的感情一帆风顺啊，况且我们软软值得更好的，下一个更乖！”

桑昕婉一边说着鼓励的话，一边接过店员递到手边的奶茶拿给苏软。

“喏，请你的。喝杯甜甜的，喝完就会开心起来啦～”

苏软知道好朋友这是在安慰自己，“谢谢昕婉宝贝。”

她接过奶茶小口小口喝着，慢慢说道。

“我想出国了。”

桑昕婉眼皮一跳。

“这么突然？”

苏软挠了挠头，“其实也不算突然啦……之前不就说，想申请国外的研究生吗？只是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去选择，现在……我确实是想好好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桑昕婉点了点头，“这也挺好的……”

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身上的手机掏出来，关机，然后又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监听的东西。

她拉着苏软坐到了奶茶店的角落里，把自己和牧老夫人做的真正的交易内容告诉了苏软。

苏软瞪大了眼睛，虽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其中巨大的信息量，但知道这是绝对不能声张的事情，便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为什么呀？你不想嫁给牧丞泽吗？他那么喜欢你。”

桑昕婉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有人能够一直毫无保留地爱我，更何况……牧丞泽他这个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和。”

她的手机有可能被安装了定位和监听系统这个事，还是君越上次从曼市回来后告诉她的。

“我们的行踪可还是做得算隐蔽的，如果没有借助这些外力，牧丞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君越当时如是说。

桑昕婉当时只听得背后发凉。

她后来回到S市后又试探了几次。

假装对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说自己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最晚第二天牧丞泽就会状若不经意地带她一一实现。

还有就是说自己要出去走走，结果不小心迷路，打电话给牧丞泽，装作自己路痴，也不说身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带她回家。

所以本来桑昕婉之前还对君越的说法存疑，这么几次试验下来也不得不相信了。

“我不想被像金丝雀一样圈禁起来，所以得趁着现在有能够离开牧家的机会，还是尽早离开。”

苏软皱着眉点了点头。

她之前只知道牧丞泽对桑昕婉体贴备至，却不知道过度的关怀背后是恐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去同一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