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之前所有人都沉入睡眠后,牧疏迟独自跑去海里游泳了。
消耗了体力,发泄了情绪后往帐篷区走,结果就看到了牧丞泽正一脸阴沉地站在桑昕婉的帐篷前。
牧疏迟本来又想嘲讽他是不是桑昕婉睡着,他那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哥哥模样就装不下去了。
结果下一秒,他自已走近后也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帐篷,脸色巨变。
“什么时候?”
“刚刚。”
牧丞泽转身就朝着路易斯的帐篷走去。
这群人里只有这个向导熟悉滨丹岛,今晚的这一切百分之九十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等下!”
牧疏迟匆匆从后面追上来,按住了牧丞泽的肩膀。
“先去找君越拿东西。”
“要谈判,没有家伙怎么行。”
君越是在熟睡中被他们两个人花了很大力气叫醒的。
他醒来也只觉得头痛非常,甚至脸上也痛得快要肿起来。
“嘶……我脸上是肿了吗?怎么感觉又烫又胀的,”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君越皱着鼻子嘟囔,“我记得我点了线香的啊,怎么还被虫子咬。”
牧丞泽看了眼君越脸上深深的那个巴掌印,嘴角抽了抽,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香恐怕有问题。”
牧丞泽拿出一张纸包好剩下的线香准备带走。
牧疏迟也点了下头。
”刚才你睡得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叫醒你真是难为我了。“
君越龇牙咧嘴地捂着脸。
他这一觉睡得确实太沉了。
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过往的睡眠之中。
因为家里生意性质的原因,君越的睡眠一向都很浅,稍微风吹草动就必须立刻察觉到并作出反应。
否则等着自已的可能就是永远睡下去了。
“你们没点这根香吗?”
牧丞泽摇了摇头。
“我对一切香都过敏。无论是这种固体香还是香水,我从来不用。”
而牧疏迟指了指自已满头满身还在往下淌的海水。
“我还没睡呢。”
牧丞泽简单把他们刚才已经发现的事情和君越讲了。
“事态严峻,信号也已经完全被屏蔽。”
“我们现在得马上控制路易斯,只能寄希望于现在过去还不算太晚。”
君越了然,也不再多话,从身后掏出东西直接递到了他们两人手上。
他出门带这些真枪实弹的东西是带惯了的,最好还要抱着睡觉,不然心里不踏实。
牧丞泽和牧疏迟掂了掂小巧的手枪,不约而同地别在了腰间。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直接冲着路易斯的帐篷而去。
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路易斯先是被狠狠一耳光拍醒,还没从天旋地转的耳鸣当中清醒过来,就感觉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自已的脑袋上。
耳边传来了上膛的“咔嗒”声。
两道冰冷的男声同时响起。
“说,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