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抿了抿嘴,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可是我一个姑娘家,名节还是很重要的。”
蓝太平闻言皱着眉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国公会下令锦衣卫谁敢在传播流言直接抓入诏狱。”
“请姑娘放心,三日之后必不敢有人在传播流言。”
蓝太平的话,让徐妙锦怔了一下。
“可是,可是那日我确实背你走了一路。”
“而且,而且我还给你擦拭身体并换了衣…”
徐妙锦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蚊声不可闻。
她脸红的滴血,低着头不敢看向他。
蓝太平却面沉似水,冷冷的抛出一句,“徐家四小姐,您说的这些我怎么不记得。”
“啊?你,你不记得?”
“怎么,难道高烧还是把脑子烧坏了?”
徐妙锦瞪大眼睛疑惑道。
“哼,本国公清醒的很。”
蓝太平冷哼道。
“那小铃铛墓前,油纸伞,雨夜投宿农家院,还有那位好心的大娘,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那两碗鸡肉菜叶粥你总记得吧?”
徐妙锦急切的说道。
她焦急起来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够了,本国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事情还麻烦你让开,本国公还有公务在身。”
“驾”
蓝太平说完也不待她反应,直接纵马从她身边奔腾而过。
躲在一旁的蓝缚虎和护卫们,虽然一脸懵逼却还是急忙追了上去。
徐妙锦则愣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她想到了所有结果,却唯独没猜到是这结局。
“吁”
“徐姑娘”
蓝太平在胡同口突然勒住马。
徐妙锦闻声忙转过头,她以为蓝太平想起来了。
她的脸上再次燃起希冀之色。
“徐姑娘,去太医院找首席戴思恭瞧一瞧吧。”
“还有,本国公不希望再遇见你。”
说罢,蓝太平纵马扬鞭而去。
徐妙锦身体摇晃了几下后,呆呆地站在那里。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下。
她突然疯了一般的往城外跑去。
她不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当她跑到城外那晚他们投宿的地方时,她彻底呆愣住了。
这里只是一片平地,什么也没有。
没有房子,没有院子,也没老妇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不信这是自己的错觉。
徐妙锦突然想起什么,她朝着远处继续跑去。
当她来到蓝家祖坟所在地附近时,她看到了那把油纸伞还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没错,这正是当时蓝太平放在小铃铛墓碑上的那把伞。
如果不是这把伞在关键时刻被风吹到她眼前,那么蓝太平的心脏就被她刺穿了。
“我就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嘛。”
徐妙锦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臭小子,竟然为了骗我把那位大娘的家都给搬了。”
徐妙锦得意的笑道。
突然她的笑容停止了,“他为了否认这段关系,竟然想把那一夜的一切都给抹除掉。”
“也就是说,他不喜…”
徐妙锦哽咽住。
她怀里抱着那把油纸伞,哭成一个泪人。
正所谓少女怀春,常将虚假当成真。
徐妙锦第一次产生的朦胧爱意,就被蓝太平无情的击碎了。
“国公爷,您这样对徐姑娘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蓝缚虎摇晃着大脑袋说道。
“哭一时,总比哭一世的好。”
蓝太平沉默了片刻说道。
“驾,驾,驾…”
说完他策马奔腾,卷起了漫天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