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也是来进京赶考的举子吧。”
刘谔拿着折扇,边扇边走过来问道。
蓝太平则强忍着内心的狂喜,给那杨荣使了个眼色。
杨荣心领神会,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杨荣面色惆怅冷冷的问道。
“呵呵,刚见你在这独自喝闷酒。”
“不知兄台有何烦心之事,说出来或许在下可以帮你呢。”
刘谔不请自坐。
看着对面满脸油腻的刘谔,杨荣心底升起一股厌烦之色。
但是他还强忍着心中不快,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剧本继续表演。
“咱们萍水相逢,你为何这般好心?”
杨荣不屑的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蓝太平则趁机劝阻道,“公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放肆,你竟然也管起本公子来了。”
杨荣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放,怒喝一声:“倒酒”。
蓝太平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杨荣倒满酒。
“诶,公子这么喝容易伤身啊。”
刘谔拦住道。
杨荣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嬉笑道,“伤身?总比伤心强。”
说罢推开刘谔阻拦的手,还是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肚后,杨荣开始有点迷糊了。
他丢下酒杯,直接就趴倒在桌子上。
“唉,公子,公子你醒醒。”
蓝太平忙推他胳膊呼唤道。
“这位兄弟先别喊了,他醉了。”
“醉了?不能啊,我家公子酒量好着呢。”
蓝太平疑惑的说。
他心情抑郁又连饮数杯,这么个喝法不醉才怪呢。”
刘谔摇头说道。
“这位公子说的是,我家公子这些日子来心情一直不好。”
“哦?所为何事能否说来听听?”
刘谔见那杨荣打扮不凡,身旁还跟着个保镖自然不是普通人家。
他也是有意接近,现在杨荣醉了。正好从他的随从口中,套出点信息或许有用。
“唉,我家公子乃江苏府人。”
“他相中了苏州一位花魁,欲以千金买回来做妾。”
“但是那花魁却视金钱为粪土,人家爱上了一名穷秀才。”
“奈何秀才出不起那天价的赎身费,我家公子见状遂与那秀才约定,如果会试中谁能名列前茅那花魁归谁。”
“如果我家公子输了不但要退出争夺,还要帮秀才出花魁的赎身费。”
经过蓝太平这么一说,刘谔就明白了大半。
“这么说,你家公子在乡试中不如那穷秀才?”
面对刘谔的质问,蓝太平看了眼还在酣睡的杨荣,然后贴近刘谔耳旁说道,“公子所言极是,那秀才乡试第二名,而我家公子勉强上榜是最后一名。”
刘谔听完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知道今天来对了。
这笔买卖基本成了,而且是他的“卖家市场”。
“看来,你家公子怕是要人财两空了。”
刘谔叹息的说。
“谁说不是,这事我家老爷也知道了。把公子臭骂一顿,还说要是输了就把他逐出家门。”
刘谔听完,兴奋的真想跳起来高歌一曲。
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悄声问道,“你们家公子看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难道还缺小妾吗?”
“公子你这就不懂了,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蓝太平摇着头说道。
“高,兄弟高见啊。”
刘谔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