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义州长大的他,父亲孙得功死后,他一直跟在兄长生活。
其兄孙有光虽然跟随其父征战多年,继承了父亲汉军镶白旗三等梅勒章京职务,相当于明军参将职务。
但也留下了满身伤痕,时年不过三十岁的孙有光,这几年因为旧伤原因,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子嗣都未能留下来。
如今他们孙家,也就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这也是孙思克拼了命,也要救兄长的原因。
“旧伤严重,又添新伤,即便能够保住性命,以后怕是也要常年卧床休养了。”
当医官为孙有光检查完伤势后,摇了摇头说道。
“还请医官大人相救,只要能够救活家兄,某感激不尽。”
孙思克现在只想让兄长活命,至于今后会怎么样,那也计较不了那么多。
“小将军不必客气,杨将军说了,这是大将军的吩咐,在下自当尽全力。”
医官拱手回礼说道。
医官救治期间,杨捷把孙思克叫到一旁,郑重的问道。
“你兄长这身体,肯定需要长期休养,刚才你说了要为大将军效力,待会医官救治结束,你随我去见大将军。”
“不知你意下如何?”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孙思克恭敬的拱手拜道。
“杨大哥放心,我孙思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如今我孙家在义州,并无血亲,我大哥的几房妻妾,因为我大哥的身体,也没有诞下子嗣。”
“我孙思克并无后顾之忧,若大将军不弃,我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大将军的。”
这边杨捷和孙思克叙话之时,韩烈在营寨内,接见了兖州指挥使严忠,以及兖州知府李昌期等人。
“这些天你们打的不错,成功牵制了敌人,我要为你们请功啊。”
韩烈先是盛赞了几人一番,接着又道:“兖州城地接南北,是运河要道,也是山东腹地,不容有失。”
“今日一战,我军俘虏上万人马,其中大部分是伤员,你们负责接收,编入兖州营。”
“严忠你以指挥使一职,兼任守备营守备,这支人马全部交由你统率。”
“李知府,樊同知以及诸位大人,务必精诚合作,守好兖州,守卫好这一方山水。”
“大将军教诲,我等谨记于心。”
严忠,李昌期等人纷纷拱手应道。
接见完众人后,韩烈让李之芳把严忠等人送出了大帐。
然后,听取了刘楗汇报的战果统计。
好不容易忙完了,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大将军,晚饭准备好了,是否用饭?”
日落时分,营寨士卒开始用饭,值守的亲卫营百户白光勇前来询问道。
“把饭菜端上来吧。”韩烈还真有些饿了,遂放下手头文书,洗了把手和脸,坐到桌前刚要吃饭。
帐外值守的另一名百户李师膺来报道。
“大将军,杨参将求见。”
“让他进来。”韩烈抬头看到杨捷带着孙思克而来,遂招呼二人道。
“吃饭没有?”
“卑职失礼,打扰大将军用餐了。”杨捷赶忙拱手回道。
“坐下一起吃,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韩烈摆摆手,扬声对帐外的白光勇吩咐道。
“再送两份饭食前来。”
杨捷这些天跟在韩烈身旁,知道韩烈不拘小节,既然这么说了,他就顺势坐了下来。
孙思克却有些拘谨,有些紧张的正襟危坐在那。
“小兄弟叫孙思克对吧,在我这不必拘谨。对了,你兄长怎么样?伤势稳定下来没?”
韩烈提起火炉上的茶壶,微笑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看着韩烈递来的茶水,孙思克更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恭敬的回道。
“有劳大将军挂念,医官说家兄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势严重,今后怕是无法再正常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