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魁应处听了关于孙霏琳的那么一条八卦。
邵晨不免留意起了孙霏琳和李锦。
几次路过,倒是李锦凑在孙霏琳这里更多一些。
邵晨想,那条八卦明着是贬低孙霏琳的,是谁在恶意中伤这个可爱的姑娘?
这天,孙霏琳进邵晨办公室送文件。
邵晨叫住了孙霏琳。
孙霏琳站在他办公室里,等着他吩咐。
邵晨笑道,“没什么,这周末有空,你要去做义工吗?我也想去体验一下。”
孙霏琳一听是这么件事,就说,“可以去的。”
邵晨道,“如果原本有安排就算了。”
孙霏琳摆手道,“没有安排,本来也是在家织毛衣。”
邵晨说,“想不到你还会织毛衣?”
孙霏琳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不是觉得这是中老年妇女的专利?”
邵晨说,“哪儿有的事,苏绣都是非遗了,以后也许织毛衣也会变成非遗项目。”
孙霏琳听了直笑,说,“一家毛线厂捐了一批毛线给福利院,我找了我们居委的编织社帮忙给孩子们织一些,所以我自已也得织,不然说不过去。”
邵晨说,“想不到你的手艺很全面。”
孙霏琳说,“那也不至于,我还有很多盲区。”
邵晨挑了挑眉道,“你倒也不谦虚。”
孙霏琳说,“好的,我一定改进。”
邵晨笑了,他问,“周六还是周日方便?”
孙霏琳说,“我都可以,周六比较好,您可以吗?”
邵晨半开玩笑地问,“周日是要约会吗?”
孙霏琳“额”了一声道,“没有,我男朋友在国外。”
邵晨听了,心一落空。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周六。”
孙霏琳没有察觉到邵晨情绪的细微变化,她问,“上午方便还是下午方便?”
邵晨依然温和地说,“听你的。”
孙霏琳笑道,“那就上午,好吗?”
邵晨说,“好。”
随后,再没有后面的话。
孙霏琳问,“领导,还有别的事情吩咐不?”
她同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对上位者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邵晨说,“没有了,我们周六见。”
孙霏琳说,“好的,周六见。”
邵晨忽又道,“对了,就说我是你朋友,不要惊动别人。”
孙霏琳连忙说,“明白!”
邵晨看着她离去时候轻手轻脚关门的样子。
捧着茶杯,喝了口茶。
入口苦涩,但有回甜。
是朋友从滇苍为他寄来的普洱,因是生茶,才是这般滋味。
他觉得自已对孙霏琳的在意,有些超纲了。
可想到周六,又不免期待。
这种感觉,人生之中,从未有过。
孙霏琳同沈院长约了周六上午过去做义工,并且告知沈院长,要带一个朋友去。
周六一早,孙霏琳很早就等在福利院门口了。
邵晨今天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没了班味,不再是端坐主席台的社会精英模样。
这么简单的穿搭,让他整个人就像是个阳光大男孩。
尤其是当他微笑向她摆手的时候,就像是海城9月的明媚阳光。
孙霏琳只觉得,自已心跳得太快了。
沈院长看到邵晨,“哟”了一声道,“霏霏,你这个朋友好帅啊。”
孙霏琳脸红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邵晨却道,“只能说长得还算干净。”
这种谦虚的方式,孙霏琳也是头一回听说。
孙霏琳倒是坦率地对沈院长说,“他是我们大楼公认的第一帅哥。”
沈院长点头说,“不错不错,是卖相不错。”
两个人进了仓库。
孙霏琳熟门熟路,邵晨优哉游哉地跟着。
今天有个孩子因为收养家庭的问题,要被退回福利院。
沈院长忙着办手续安顿,就让孙霏琳带着邵晨自已在仓库收拾,也无暇分身。
邵晨帮着整理物资,孙霏琳做登记。
孙霏琳看邵晨倒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他做得很认真,把物品整理码放得非常整齐。
孙霏琳道,“想不到邵主任您做这些一点都不含糊。”
邵晨说,“小时候在军营待过,我叠被子也能叠成豆腐块。”
孙霏琳说,“您的经历真丰富。”
邵晨笑了笑,把孙霏琳整理清点完的毛巾,放到了货架的高处。
他说,“轻的放上面,重的放下面。方便取用,也安全些。”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落在她的头顶。
他高大的身影,和他身上温暖的空气,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仓库里,带动了孙霏琳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不明。
仓库飞扬的灰尘,在光线中,飘飘荡荡。
而他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的时候,敏感得让她耳朵发红。
两个人安静地做着手上的事,只有孙霏琳轻声数着物品的声音。
就像敲击乐器,一下下,敲在邵晨的心上。
邵晨问,“周末会和男朋友视频吗?”
孙霏琳还在数着杯子,“三十四、三十五——”
邵晨见她不回答,继续用抹布擦着货架。
孙霏琳数完了一摞,说,“和他有时差。”
邵晨问,“他在哪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