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莫名想起方才入宫时的一幕……
“敢问皇上,哪里不对劲?”
楚景恒抬手,示意护卫闭嘴。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方才在宫门口的那名宫女不对劲。
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见到皇上皇后,或者嫔妃,即便吓到了也会下意识地跪下,而非直直的站着。
其次只有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宫人,经过批准后才有资格进出宫外,并且进出一次都是好几人,不可能是单独一人。
即便是哪个嫔妃宫里的人,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最后,那名宫女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楚景恒念此顿时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用力一勒缰绳,当即调转马头又朝着宫外而去……
身边的护卫有些懵,但见皇上走了,自然也跟了上去。
沈宁在宫外安排了接应她的人。
这次还算幸运,毕竟她拿到了自已想要的东西,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总之,楚景恒已经回京了,她也得尽快离开才行!
距离宫门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马车。
沈宁正欲上马车,轿帘便掀开了……
“你怎么来了?”沈宁看到楚烬有些意外,而后又问:“你受伤了?”
楚烬的胸膛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衣服都被划破了。
“无碍。”他捂着伤口道:“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被困在了宫中,所以过来看看。”紧接着又道:“方才城门口的探子来报,楚景恒已经进京了。”
沈宁知道,但她觉得还是先帮楚烬包扎好伤口最重要,否则估计会失血过多……
“马车里有药吗?”她问。
楚烬颔首。
他身边会常备一些伤药:“就在坐垫下面的盒子里。”
沈宁见他伤口还在流血,当即道:“我先帮你包扎,你把衣服脱了。”
楚烬迟疑了一下,见她眸色认真的开始翻找用得上的药物,于是伸手解开了衣带……
他右臂上也受了一道伤,脱衣裳时有些费劲。
沈宁见此没有丝毫扭捏和犹豫:“我来吧!”
她伸手过去,因为楚烬的伤势看起来有些严重,所以她帮他脱袖子时,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楚烬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子。
他身上有好几道疤,有新伤也有旧伤,背部甚至还有鞭伤,看着像是半年前左右的,因为疤痕还很清晰。
沈宁不知道,谁敢在他身上抽鞭子?
楚烬即便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了,可他也依旧是皇室血脉,天生的贵胄。
不止有疤,肤色也略深,腰腹上的肌肉垒块分明,甚至比军营里那些将士的肌肉还要紧实几分。
沈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上手摸了。
当然,不是故意去摸,而是帮楚烬止血包扎时,免不了的触碰。
沈宁给她哥也包扎过伤口。
她哥常年在军中训练,肌肉都没有这般紧实……
沈宁突然意识到自已的想法似乎有些……
念此,她当即收回脑中冒出来的奇怪比较,然脸色还是不自觉地微微发烫起来……